总有一天,即便她放浪形骸,不守规矩,也不会有人说她半句不是。
祝嘉鱼带着琴萝往外走,她估算了一下时辰,觉得应该快开宴了,却没想到刚走了十来步,便被一人拦住去路。
是个醉醺醺的男子,面色薄红,半眯着眼看人,身边也没什么小厮跟着,但身上衣裳料子昂贵,做工精致,祝嘉鱼料想,此人身份应当不简单。
她初至玉京,不愿多生事端,是以也没有与这人理论,拉着琴萝往一边避开了。
毕竟和醉酒的人,实在也理论不出什么东西。
……
高洵在宴上被人灌多了酒,实在喝不下去,又不愿意在人前落了下风,是以便想着借出恭的名头出来走走,顺便吹吹风醒酒。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醉眼醺醺地,也没有认出来面前的女子是谁,趁着醉意,他只看见她穿戴简单,却难掩艳色,霎时心下意动,虽然方才误撞了小姑娘,她也知情识趣地避开,但高洵却不肯放过她了。
他晃晃悠悠倾身上前,细细端详着面前的姑娘,打了个酒嗝,问道:“你是哪家的,本公子怎么从未见过?”
琴萝皱眉,挡在祝嘉鱼身前,冷声道:“高公子,劳您自重,这是我们宁府的表小姐。”
听见“宁府”两个字,高洵酒意去了两分,他摇了摇脑袋,费劲地睁大了眼睛,似乎想要努力地看清楚祝嘉鱼长什么样,但这会儿酒劲又上头,他反而越发迷瞪起来,连站都快站不稳。
他笑了笑,伸手去拉祝嘉鱼,含糊不清道:“既是宁家的妹妹,不如和哥哥去喝一杯如何?城中许多世家公子,贵族郎君,都只听说了你的名字,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呢。”
祝嘉鱼巧妙地避开他拉扯的动作,淡淡道:“高公子怕是醉了。”
高洵闻言,咧嘴一笑:“我一见着妹妹,确实心醉神迷,妹妹如何也知道我的心?”
听见他的话愈发浪荡,琴萝心下气愤不已,这个高洵一向花名在外,却没想到今日到了宁府,他竟然也丝毫不收敛,反而借酒装疯,这般轻薄地与她们表小姐说话,真当宁府不敢拿他怎么样?
她皱着眉对祝嘉鱼道:“小姐,您先回席上,奴婢在这里应付高公子。”
祝嘉鱼看了眼她的身量,又看了眼高洵,觉得将琴萝丢在这里实在放心不下,故而没有听她的话,拉起她的手想与她一道离开。
孰料高洵竟是连脸皮都不要了,见她们欲走,又拦在她们身前,口中仍然不依不饶道:“不过就是喝一杯,妹妹也忒小气……”
祝嘉鱼没等他说完,便抬腿蓄力将他一脚踹进了水里。
“小姐!”琴萝惊呼。
祝嘉鱼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看过了,没有人看见我的动作。”
她说完,又掐了把自己的大腿,柔声唤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四周有人听见她的呼救声,连忙叫了下人过来,不多时,牵牛花繁盛生长的水岸边便聚集了许多人,祝嘉鱼脸色苍白地与人描述方才的情形:
“……我方才见着他醉醺醺地过来,原想问他是不是走错了地方,毕竟这是怀菊轩,又不是男宾席列所在的望桂园,却没想到我方说完,他就失足跌进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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