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嘉鱼说完,将从山下带上来的糕点交给邱竹轻,轻声道:“表哥今日回府吗?若是舅舅知道你文章得了甲上,一定很高兴。”
邱竹轻想了想,道好。
端午他就没回家,今日向先生告假,先生应当不会阻拦。
邱松道从另一边走过来:“什么?要回家?正好正好,我也许久没回去了!”
祝嘉鱼笑道:“那四表哥晚些就和我们一道好了。”
得了她的准话,邱松道又转过头看向兄长:“还没恭喜二哥,这下我看还有谁敢在背后嚼舌根,说你不如那个谁!”
邱竹轻淡淡看他一眼:“先生布置的课业可都完成了?若是来不及完成,今日我便禀告先生,不准你告假。”
邱松道被他这么一吓唬,哪里还敢说什么,连忙回去抄写文章词句了。
“我一会儿还要听先生授课,阿瑜先下山去吧,我和四弟约莫卯时下山,届时你在山下等我们便好。”他温和地对祝嘉鱼道。
从头到尾,他巍然立于人群之中,面上神色始终如故,并不因为外人的话改变分毫。
祝嘉鱼笑着应好,又让他赶紧回去听先生评鉴别的文章,自己则在一旁听了宋玉山的评级之后,方才带着拂瑶与绿筝下山。
是的,今日文章评鉴涉及到她与宋绛眉的赌约,而这正是她上山的目的,带着拂瑶上山,也是因为赌约的缘故,毕竟宋绛眉身子骨弱,上不得山。
山道两旁栽植了高大的绿树,正是枝繁叶茂的时节,祝嘉鱼带着两个丫鬟走在树木的绿荫下,总算在正午之前下了山。
宋绛眉坐在马车上,听见她们谈话的声音,连忙掀开车帘,急急问道:“如何?”
拂瑶道:“邱公子得了甲上,宋公子甲下。”
宋绛眉抬眼,惊讶地看向祝嘉鱼,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祝嘉鱼弯唇:“怎么样?这次赌约,可算是我赢了?”
“愿赌服输。”过了好一会儿,宋绛眉总算抿着唇,迟缓开口。
她想,既然祝嘉鱼能让邱竹轻胜过表哥,想必也能让她如愿以偿,报复商家。
祝嘉鱼笑了笑,上得马车后,便令车夫往燕喜楼去。宋绛眉的马车紧随其后。
……
与此同时,从鹤陵寄出的书信,也由快马送到了玉京的开平侯府。
用刀尖剔开火漆后,范老夫人逐字逐句地认真读完故人送来的信件后,又将信递给了身旁的儿媳。
侯夫人粗略看过信中的内容,娥眉微蹙:“母亲,商户之女的身份,是不是太低了?让咏思娶她……着实委屈了我儿……”
因为忧思过度,她的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但即使如此,也不能掩盖她身上出身世家高门的气度风韵。
范老夫人沉吟半晌,道:“都是为人母亲,我焉能不知你心中如何做想?咏思若是还是那个生龙活虎,文武双全的咏思,区区商户之女,哪怕给他提鞋也是不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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