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购买砒霜。”
巡逻的经验使然,伍六七对于县城里的地图早就能在心里默写出来,哪里的米粉最好吃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更何况得真堂与德春堂在珑汇还都是造福一方百姓的医馆。
沈寂闻言笑了下,赞赏的看了一眼伍六七,遂将剩下的一份证物推给曾有才,道:“且德春堂药房里的纯净砒霜全都在这里了,照廖瑜方才的说法,这些卖个七八两银子绰绰有余,李大夫怎么会舍得五钱银子就卖给了赵千澜。”
“综上,且不说案子的真凶是谁,但赵千澜与此案无关却可以证实了。”
“至于意图刺杀的那两名蒙面人,相信曾大人就不用本官教你怎么做了吧?”
曾有才自然点头,随后又朝他拱手而笑:“多谢沈大人赐教,您可真真是位查案好手,下官不日定还要找您请教。”
沈寂坐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朝曾有才拱了拱手,“大人客气。”
言归正传,曾有才这厢垂眸思考了下,问李群道:“李群本官问你,你可还记得刺杀你那两人身上有何特征?”
李群努力回想,只道:“小人只记得其中一人名唤金三,另一个有外号叫大脑门,他的上庭用一块黑布条围着,两人都蒙着面,实在看不出相貌。”
郑羽也在一旁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嘴,“那人差不多有他这么高。”
他手指着廖瑜。
话落千澜惊了,猛的看过来,问道:“你说其中有一人额头处用一块黑布条遮住了?”
李群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才道:“是,是啊。”
曾有才看出了端倪,“赵捕快认识此人?”
其他人也都看向千澜。
“并不认识。”千澜摇头。
“不过舍弟曾与之有过两面之缘。之前他见到一个穿黑袍,上庭被黑布条遮住的男人给孙小李零嘴吃,并且给了他一个类似于小黄纸包的东西。”
“不久前在我家巷子口,舍弟又见到了此人,据他所说也正是同瑜表哥差不多高矮。”
“可看到了相貌?”曾有才问。
千澜道:“看清了,随后可请他过来为大人复述,看是否能画出这人的画像。”
曾有才摆摆手,“不必不必,还是我带着人过去找一趟令弟吧。”
千澜自然没有意见,赵霁作为延宁伯爷唯一的儿子,虽尚且未得皇上下旨敕封,但赵绥为国捐躯,皇帝又是一代明君,绝对做不出把爵位送给赵家长房这样寒臣子之心的举措来。
所以赵霁这世子之位是没跑了,偶尔抬抬架子有何不可?
伍六七也道:“曾大人,千澜之前也与我说过这事,我特地让城门的弟兄帮忙留意,这人刺杀李大夫,想来这会儿还没出城,咱们不妨来个瓮中捉鳖?”
曾有才考量后觉得可行,于是道:“那此事交给伍六七你去办,再派人写好告示,务必要言明赵捕快的清白,一应证据都需清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