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
shirley杨将最后两个荧光管全扔到了那里,墓室溶化得并不严重,地面上的污水只有薄薄的一层,淹没不了荧光管,只见绿光浮动,这回三人看得更为清楚,墓室正中的人形并不是冒出来,而是因为表面的白色石英慢慢溶解,使人形浮现了出来,原本那里只有块与四周长成一体的微凸白石,为不足以引人注目,直到此时显出人体轮廓,才发现那里有异。
胖子指着那边说道:“这百分之九十九便是献王的尸骨了,待本司令过去把他挖出来,然后是红烧还是清蒸,随便咱们慢慢收拾。”
shirley杨摇头道:“那溶化的石头中,只不过刚显露出一个象人的形状,还并不能太确定就是献王的真正尸骨,不如静观其变,等尸骨从深化的石英中彻底露出来再行动。”
我死死盯着那石中的人形,这座“洞室墓”太异常了,冷静下来一想,终于找出了一些头绪,我对shirley杨和胖子说:“那人形并不见得是献王的尸骨,是口人形棺,献王的几根烂骨头应该在里面装着,还有……这间墓室也不是什么墓室,它可能是具干尸。”
shirley杨所知甚广,但对这古墓中的勾当,去及不上我一半,只好问我:“那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懂,为什么要说这洞室墓不是墓室?”
我见那人形棺还只露出一层浅浅的轮廓,便抓紧时间对她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这里只有凤棺,而这跟石英溶为一体的人形棺,虽不知是木是石,却也仅仅是口棺材,献王又怎么可能只有棺没有椁呢?”
shirley杨若有所悟:“你是不是想说这墓室就是献王的椁?有理论依据吗?”
我对shirley杨道:“没有理论依据,只凭民间传说和自我推测,咱们所见到的白色石英岩,根本就不是什么石头,也不是什么白石英,这整个洞室墓,分明就是那盏牛头长生烛所代表的,第十具尸体,而且它好象要开始……复活了。”
胖子也听得奇怪,问道:“胡司令,你休要信口开河,世上哪有这么大的干尸?大到能……能把咱们这些人都装起来。”
我对胖子说:“怎么会没有,我看这就是个巨型的芝仙椁,你没听说过每逢阴历七月二十,凶星离宫,太岁下山吗?天上的凶星就是地底的太岁,太岁也分大冲大凶,咱们现在站的地方是个风水大冲的所在,大概就是死在地下的万年老肉芝,献王拿他自己的老婆填了有太岁眼,咱们已经是在肉芝太岁的尸壳里了。”
“肉芝”为万物之祖,相传有人将存活于大冲固定位置的“肉芝”,比喻做长生不死的仙肉,能食而复生,而与岁星相对运行的那种“聚肉”刚是不祥凶物,不过这被献王做了棺椁的“肉芝”是死的,已经失去了生命,只剩下干枯坚硬尸壳,估计其中的肉都被献王炼成了仙丹了,五观被封后,也许它的外层不在生长,偶尔能渗出污水,但是内部就不再复生,都已半石化了,直到吸入空气,这罕见的原生生物,就又开始“动”了起来。
我用手抹了些丹炉边上的黄色污水,又确认了一下,心想说不定这“肉芝”正在逐渐变活,原来那黑猪度天河尸气冲云的异象,竟是应在此处,天象十分罕见,估计这里天天都是七月二十,只怕是这肉芝的尸壳里一遇活气,就会重新活过来,这也不是什么溶化,是里面的干肉在逐渐变软,天晓得稍后它会变做什么凶神恶煞。
从里面看不出这死肉芝的外形轮廓,但从内部的尸壳结构来看,其外形可能是罕见的人头形状,说不定还会有鼻子有眼,单是这“肉芝”的干硬尸壳,就已如此巨大,几乎不敢去想象它长满了肉会是什么样子。
我觉得形式越来越不妙了,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干脆也别等它体内变软露出那口棺材了,打不开就用炸药,此时再不动手,又更待何时,我便拿出炸药,招呼胖子争分夺秒地行动,准备上前炸破肉芝的尸壳,但那刚露出个轮廓的人形棺,突然裂开了一条大缝,还没等我们看清里面有些什么,便又突然一震,沉入了地下,我破口大骂,怎么偏赶这个节骨眼掉下去了,随即一想,不好,那里很可能是第二个太岁眼窝,任由它这么掉下去,就算开辆挖掘机来,怕是也掏不出来了。
这时候只能拼了,我刚想让shirley杨一并上前,用飞虎爪钩住棺椁,回头招呼她的时候,去发现炉下伸出无数惨白的人手,把shirley杨和胖子扯向下边,还没等我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脚脖子也被数只人手死死抓住,顿时被巨大的力量扯了下去,身体不断下沉,头脑却仍然清醒:“他妈的,原来这块仙肉是拿人尸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