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搂住李唐的脸颊,然后把自己鲜红的嘴唇狠狠地压了下去。
“嗯嗯嗯……”
李唐觉得很委屈。
想说话,但只变成了怪异的喘息声,声音根本放不出来。
接着,还被爱丽丝那个高大的女人给压在了沙发上。
她一只手拉扯自己领口的蝴蝶结,一手扯开李唐的裤腰带……
嘚嘚!
正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李唐吓了一跳,要是被人撞见这一幕,他的形象,在公司真就彻底完蛋了!
他想要跳起来,但被爱丽丝骑在身上,动弹不得。
爱丽丝总算没有彻底失去理智,坐在李唐的肚子上,敞开领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汹涌的白浪朝李唐的眼眸扑将过去。
“真烦人!”
她总算没有继续为非作歹,从沙发上垮了下来,然后坐到了李唐对面的沙发,慢条斯理的重新系上扣子,系上领结。
她眼神如勾,脸颊、脖颈泛着红晕,直勾勾的盯着李唐,仿佛要把他吞进去。
李唐飞一般弹射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拉上裤腰带和拉链,整理了一下仪表,确认没有遗漏,这才走过去打开办公室的门。
门并没有反锁,但门外的人很讲规矩,敲了两下门之后,就站在门口等待。
实在没有等到回应,转身刚要离去,门开了。
“戴部长。”李唐把门敞开,喊了一声。
戴应池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回来:“我以为你出去了。”
“没有,跟投资部爱丽丝部长聊工作。”
李唐侧身让戴应池进来,“进来吧,我们工作谈完了。”
“哦,你们是不是也在谈秦茂才的事情?”戴应池问道。
“对,秦茂才是不是去找你了?”李唐走进来,坐在了沙发上。
戴应池拿着资料,走进来,朝爱丽丝点了点头,正要坐下来,忽然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他看到爱丽丝脸颊红晕没有褪去!
这也就罢了,她领口的口子系错了,上下不对称!
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
他愣了好几秒,很快明白这些事情不是自己该管的,长话短说,也没有坐下来,站着问道:“秦茂才重新入职,你们二位都是同意吧?”
“同意。”李唐点头。
“那就行,我这就给他办入职手续。”
戴应池转身走了。
准确的说是一路小跑离开的。
他感觉到空气中仿佛有一股难言的凶险气息,此地不宜久留。
“你干什么?”李唐擦了擦嘴,瞪着爱丽丝怒斥道。
爱丽丝努了努嘴,看起来还有些意犹未尽,甚至有些得意洋洋,扭着腰肢,伸着舌头给李唐做了个鬼脸。
她不说话,但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放开了,不计后果。
“下不为例!”
李唐可不想把好好地同事关系,搞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
要是搞到床上,以后工作就难办了,关系就乱了!
“反正你没结婚,你怕什么?”爱丽丝看到李唐吃瘪的样子,似乎很解气,也没有继续纠缠李唐的意思,站起来挥了挥手,直接走了。
“你的别墅,选哪一栋?”李唐追着她的背影喊道。
“你帮我选!”爱丽丝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怎么选?”李唐真是头大。
最终,他还是挑了一个最贵的,报给了下面的后勤部。
过年了,员工们都背起行囊,欢天喜地的回家。
应李唐的强烈要求,戴应池带着女朋友肖璐今年较早的回到了老家。
爱丽丝也给自己放了个长假,返回镁国,跟父亲和妹妹聚一聚。
李唐征询了李欣琪的意见之后,终于还是一个人回到了黔州省,然后返回乡下爷爷奶奶的家里。
到乡下的那天,正好下着小雪,满山银装素裹,空气清冷,光秃秃的树枝挂着冰晶,溪水潺潺,鱼儿一动不动的在水里悬浮着……
一切都很美好,只是又老了一岁。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时间悄无声息的溜走。
李唐回到住城,住了两日,跟黔州省地质局的人见了一面,很快又返回了燕京。
万万没想到,迎接他的人,居然是卢晨义。
看到卢晨义出现在机场,他都有些蒙了,“卢董,你在燕京过年,还是正巧也刚坐飞机落地?”
“专程过来等你的。”卢晨义用自己的专车,过来接送李唐,在车上聊起了出现在这里的缘由:“你的机票是你们公司的人订的,你们公司的人知道我跟你很熟,告诉了我你的航班时间,所以我专门过来等着。”
“卢董,你是海港钢铁董事长,你大老远过来等我,给我接机,真的是让我受宠若惊,承受不起啊!”李唐还真是不敢小觑卢晨义的影响力,这是个跺一跺脚,国内工业界震一震的人物。
“其实也是正巧坐飞机从国外回到燕京,听说你回来,就先等等,不着急回海港。”卢晨义当然不可能做飞机专程从海港来到燕京给李唐接机。
李唐听了这话,总算轻松一些,连忙问道:“卢董专程等我,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今年的春节,不好过啊。”
卢晨义叹了口气,“除夕回家仓促的吃了个饭,大年初一就坐飞机出国,又跟立拓的董事长阿尔巴谈铁矿石合同的事情。”
“怎么样?”李唐从卢晨义的表情,其实已经猜到了结果。
“没谈成。”卢晨义倒也没隐瞒,“双方各持己见,看来短时间内很难有转机了。现在国内所有的钢铁企业,全都从现货市场采购铁矿石。立拓、比和比拓、咸水海谷这三大巨头,也乐得这样的销售模式。但我们不太习惯这样的采购方式,以前一直是长协供货。”
“又没谈成。”
李唐能够理解国内钢铁企业的急迫心情,尤其是那些大型企业,每年需求数千万吨铁矿石,全部从现货市场购买,不但价格高,而且时间规划上,有很多不确定性,生产任务都不好制定,严重影响生产节奏。
“甚至会出现最坏的结果。”卢晨义叹了口气。
“什么最坏的结果?”
“从此以后,全部取消长协供货,全部采用现货交易的方式。”
“不能吧?”李唐知道正常的时间线里,并没有出现这样的状况。
“比和比拓已经开始研究新的铁矿石定价机制,采用季度定价,或者完全按照市场定价,每日的价格随市场波动。”
卢晨义说到这里,心情沉重不已。
显然这样的定价机制,对他们这些钢铁企业很不利。
现在是卖方市场,由市场定价,显然那些铁矿石生产商,会获得更高的销售价格,收获更多的利润。
而且这种定价机制,谁也不知道铁矿石价格会不会彻底失去控制。
“要真是这样,可能会造成两败俱伤的后果。”李唐知道铁矿石完全靠市场定价的情况,并不会出现。
显然国际铁矿石生产商,不可能真的就敢这么压榨下游的钢铁企业。
这么做,无异于杀鸡取卵。
“反正我们已经做好了,进门都谈不拢的心理准备。”
卢晨义也知道这些事情跟李唐没关系,跟他说,不过是徒增烦恼。
这么急切跟李唐见面,另有打算。
“连赢矿业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佛雷特前两天还给我打电话,矿山各部门,试运营期间一切正常。一两个月之后,最迟年中,矿山就正式投入运营。”
李唐给了一个准信,不过还是不太乐观:“第一年的产量,恐怕不会太多,一年最多两千万吨。对于咱们国内的庞大需求量,这样的供应量,实在是杯水车薪。”
“不着急嘛,一步步来。”
卢晨义也没有催促,转而问道:“还有一个事,伽国那边,年前就盛传,说你投资的马利河铁矿项目,很有可能又是一个世界级的矿床,而且矿石品质比西门杜铁矿还好。这个铁矿项目,怎么样了?”
“年前堂山钢铁的龙总也专程过来问我这个事情。”
“你怎么说?”
“新闻上都是夸大其词,勘探工作开刚刚开始,新闻上就传出各种储量数据,明显这些数据没有证据支撑。”
“你跟我说个实话,那个项目怎么样?”卢晨义显然是又想着投资上游企业了。
既然三大铁矿石巨头欺人太甚,国内钢铁企业现在的发展又是蒸蒸日上,也挤占了一定的实力,当然想尽办法绕开三巨头,自己掌握铁矿石生产源头,掠夺话语权。
“我看新闻说,马利河铁矿项目的矿石,挖出来就能够当块矿卖,而且矿石就在地表,就是一个完全的露天矿床。而且矿石品质,比奥国的铁矿石还好。”
卢晨义满脸的希冀,“要真是这样,咱们修条铁路,建一个港口,直接就把铁矿石运出来了!”
“真是勘探阶段,我都不知道勘探进展,这段时间过年,也没去了解。”李唐摊开手。
“那新闻上说得有板有眼,国内外的新闻都报道,我以为是真的。”卢晨义明白了李唐的意思,也就没有多问。
“有准确消息,我一定会跟大家分享的。如果真能干开采,以我的资金实力,还真没办法一个人在那样的地方修铁路建港口,开放矿权。到时候,免不了找卢董合作。”
“等你消息!”
卢晨义总算听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消息,沉重的心里有了一丝安慰。
看来在李唐这里,也没找到更好地办法。
他倒也不失望,本就是过来聊聊,碰碰运气。
“你接下来一年什么打算,继续前往伽国,指导马利河铁矿?”他又问。
“不,稍作准备之后,会飞一趟飞洲冈果,那边刚刚成立了一个铜矿项目,前期需要过去指导一下。”
李唐知道铜矿项目的大致矿床位置,亲自指导,能够避免走很多弯路。
因为弗兰多并没有完全按照他之前圈出来的区域,去申请四五百平方公里的探矿权区域,而是申请了将近一万平方公里的勘探权区。
显然弗兰多觉得既然是瞎猫撞死耗子,不如把范围扩大一些,胡乱打钻试探,没准就在其中发现一两个矿床。
其实他不知道,李唐圈出来的那四五百平方公里的区域,就完全包括了主要的两个矿床。
把范围扩大,其实是增加工作量,增加许多徒劳的无意义的区域。
所以,他才要亲自过去一趟。
“怎么回事,又有新项目?”卢晨义愣了愣,总感觉李唐的思想太过于跳脱,完全跟不上思路。
去年还在伽国搅风搅雨,闹得伽国枫叶纷飞。
今年却又跑到了飞洲冈果!
不过是铜矿,显然海港钢铁并没有太多精力延伸到这方面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