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字,也是一种生活。
从电脑中抬起头以后,又开始了另一种生活。
“论到服务的超前与仔细,县委招待所里还没有人能同春天相比。”侯卫东看着红着脸,心忙脚乱的服务员在心里作出了这样的结论。
小招待所的服务员偷了懒,原本应该在上午完成了清洁工作,她抱着侯卫东不会回来的侥幸心理,想拖到下午,当侯卫东回来吃午饭之时,她才急急忙忙去收拾房间。
“别着急,我一会要到小招去吃午饭,你慢慢收拾。”侯卫东一般都在房间里吃饭,此时有服务员在里面打扫卫生,他就决定破例到小餐厅去吃,临走前,他和颜悦色地交待服务员。
胡永林好几天没有见到侯卫东,看到他的车辆回来以后,就很殷勤地来到小招后院的楼上,他见到服务员正在屋里打扫卫生,脸就阴了下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跟着侯卫东出了门,转身之际,脸上的怒容又换成了灿烂的笑容,转换之自然,川剧的变脸只能甘拜下风。
“侯书记,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去安排。”
“随便安排一点。”
“今天在河边钓了十来条土鲫鱼,就来一个黄焖土鲫鱼。”侯卫东笑道:“胡所长,这在你的职权范围之内,你发话就行了,不用问我。”
胡永林搓着手欢天喜地就进了厨房,进了那道破门。这就是他的地盘,“马三,快去杀鱼,侯书记回来了,要等着吃你的黄焖土鲫鱼,味道要弄好一点。”
马三答应一声就拿着刀去剖鱼。
胡永林又指着另一位胖厨师道:“侯书记喜欢吃芹菜炒牛肉。你赶紧去切牛肉。”
安排完厨房。胡永林亲自端着茶水来到了小餐厅。给侯卫东满上以后。又搭讪了几句。尽管侯卫东只是点了点头。随口说了两句。他还是很受鼓励地走了出去。
“你妈地怎么搞地。还记得招待所地制度吗。每天在上午九点到十点打扫领导房间地卫生。”
服务员不怕县委书记。却最怕眼前这位胡所长。她求情道:“胡所长。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下次再也不敢了。这次就算了吧。”
胡永林信奉着慈不掌兵地概念。虎着脸。道:“制度就是高压线。谁碰谁倒霉。这个月在工资里扣五十。”
望着胡永林远走地背影。服务员抹着眼泪。低声骂道:“胡永林。你生个娃儿没有屁眼。”
骂了一会,觉得不过瘾,拿起桌上洗得白净的高档瓷器杯子,狠狠地朝里面吐了口水,吐完了口水,又觉得害怕,拿起杯子观察一会。见没有痕迹。她又吐了些口水进去。
侯卫东吃了饭,回到餐厅之时。正好遇到服务员出门,他对于服务员地态度一向良好。就主动打招呼道:“你才做完,辛苦了。”
服务员低着头,侧身站在一旁,等到侯卫东进了门,她心道:“你是不是好东西,肯定和春兰睡了觉,否则怎么会将春兰调到了交通局去,活该吃我的口水。”每次想到春兰成了交通局干部,她的心里就如被毒蛇咬了一口。
在窗边坐着抽了一会烟,看着被邓家春照顾的花花草草都吐出了新芽,将院子打扮得生机盎然,寒冷的季节已经过去,春天眼看着就到来。
秘书杜兵这一段时间跟着侯卫东一直活动于岭西,五星宾馆都住得厌烦了,中午将侯卫东送到了县委小招,便坐着司机老耿地车直奔县委家属院。
县委家属院整齐地摆着八幢楼,里面有活动室、医疗室,还有一个篮球场,条件很不错,杜兵被提成了县委办副主任,属于副科级干部,也就在里面有了一席之地。
“什么时候我能搬进来住?杜主任,你帮着我说句话。”老耿看着整齐的楼房,很是羡慕。
杜兵很耿直地道:“这八幢楼不行了,我听说还要修四幢集资建房,到时候宁愿违背政策也要解决你的住房问题。”这事侯卫东其实已经有了安排,杜兵心里有数,他知道老耿不会直接问侯卫东,因此才敢如此拍胸脯。
老耿听到了杜兵的承诺,感谢一番后,开着车就走了。
三步两步回到了家中,开了门,见屋中空无一人,厨房也是冷锅冷灶,杜兵就给丁小辉打传呼,在屋里转了数圈,丁小辉却没有回电话。
杜兵接连给丁小辉打了好几个传呼,等了半个小时,才接到丁小辉的电话。
“怎么不回传呼,我在哪里,回家了。”杜兵气呼呼地道。
“要回来,怎么不提前打电话过来,我以为你不回来,在单位吃饭。”
“我也不知道中午有事情没有,知道没有事,就赶紧回来了,我还没有吃饭呢。”
丁小辉听到话筒里传来的急促呼吸,心里一热,道:“你等着,我马上回家给你做饭。”
放下电话,杜兵就将窗帘拉上,又将床铺好,就在客厅里等着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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