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记,磷矿开采也得规范,野蛮开采是对资源浪费,而且市县两级并没有得到多少税收。”周昌全道:“市政府正在做方案,你去过问一下,请他们快点。”
等到洪昂离开,侯卫东将几份新到了岭西省委文件送了过去,周昌全问道:“关于三讲,你听到有什么反映?”
侯卫东心中有底气,不慌不忙地道:“我刚才到三讲办去了一趟,看了看他们收集汇总的意见,有些意见还比较尖锐。”
周昌全有了兴趣,道:“你说说具体情况。”听了侯卫东点地这些人,他没有表态,只道:“你平时也要注意收集社情民意,闲暇时与最底层老百姓多接触,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啊。”
侯卫东试着道:“督导组也设有意见箱,这部分内容三讲办没有掌握。”
周昌全搓了搓脸,道:“易中达是益杨人,你要多和他接触,亲戚亲戚是越走越亲,不走就疏远,亲戚如此,朋友也是如此。”
侯卫东想了想,道:“今天晚上如果没有大的安排,我请易处长吃晚饭,行不行”
“我和洪秘书长有事要外出,晚上你自己安排。”
周昌全挥了挥手,道:“我只管方向和原则,哪里有时间管这些细节。以后,凡是确这的事情,你自己斟酌处理。”
下班之前,市委常委、秘书长洪昂走到周昌全办公室,道:“周书记,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这就出发。”周昌全起身的时候,洪昂就取过来挂在衣架地羊绒大衣,递给了周昌全,同时,洪昂眼光瞧向了侯卫东。周昌全道:“小侯不去,他另外有安排。”
等到周昌全与洪昂离开了办公室,侯卫东就给季海洋打电话:“季书记,我是侯卫东,给你汇报一件事情,省委三讲督导组易中达处长是益杨人,我想以家乡人地身份请他吃晚饭,你是益杨领导,能否出个场。”
季海洋虽然是分管组织副书记,可是与省委组织部的同志并不容易见面,满口答应道:“好啊,几点钟,在什么地方?”
侯卫东忙道:“如果易处长同意,就安排在交通宾馆。季海洋道:“老刘的地方不错,好,我等着。”
拨通了易中达电话,侯卫东热情地道:“易处长,我是市委综合科侯卫东,今天益杨县委副书记季海洋到市里办事,您晚上有事没有,他想代表家乡人请您吃饭,同时汇报益杨工作。”
易中达略显矜持地道:“我已经要安排了,季海洋书记也太客气了。”侯卫东听其语气并不坚决,道:“易处长,您还是抽空接见我们基层同志。”易中达这才道:“好吧,既然是家乡父母官来了,我把其他安排先推掉。”
将事情大体上定下来,侯卫东给市交通局副局长刘林义打了电话。
刘林义是益杨老交通局长,当过一届副县长,以后就调到了市交通局当了副局长,侯卫东调到市委综合科以后,他特意来找了一次,还拍了胸脯,道:“侯秘书,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千万别客气,客气就见外。”
刘林义接到侯卫东电话,果然没有食言,道:“侯秘书,这事就交给我了。”又问,“吃了饭,搞不搞点娱乐,打麻将,还是唱歌,如果易处长喜欢唱歌,我要到办公室调几个会唱歌跳舞的年轻女同志,不能冷落了省委的领导。”
“那就辛苦刘局长了。”
一个月之前,季海洋、刘林义等人,都是高高在上的领导人,如今位置变了,他们便很积极地配合着侯卫东,侯卫东未变,而是他的背景变了,以前他仅代表着县科委,如今他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周昌全,而周昌全这个名字则代表着沙州市委。
侯卫东最早来到交通宾馆,刘林义已在交通宾馆的豪包里等着,见了侯卫东的面,就直说抱歉,道:“滕局到省里开会去了,不能来陪各位领导。”
他一边说一边将电话递了过来,侯卫东接过电话,里面传来地滕局的大嗓门,“侯秘,你和督导组易处长、季海洋书记能到交通局,是瞧得起交通局,我正在省里陪钱厅长,不能赶回来,我让刘局,陪你们吃好,玩好。”
季海洋从益杨赶到了交通局以后,侯卫东又给易中达打电话,易中达处长又拖了七、八分钟,这才来到了交通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