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人四处巡游之时,在益杨城里,黑娃正和他的手下大连砸了两台车,也算是给上青林石场一点历害。
“大刘,明天就不要行动,我派青皮上山去一趟,看他们几个老板的态度,如果还是这么硬,后天就要下狠手,把车子烧了,我看还有那个司机敢上去拉货,没有人拉货,上青林的石头就一钱不值。”
大刘道:“青林派出所的警车经常在三叉口转,如果碰上了怎么办?”
“上青林公路几十公里,一辆警车哪里巡得过来,怕个**,出来混,都是提出脑袋在耍。”
大刘是黑娃的亲信之一,黑娃在道上混久了,也成了精,他安排事情向来都是单对单,垂直联系,这样就算出了事情,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大刘打人,青皮谈判,各行其是,互不干扰。
青林镇政府开了会,也没有什么结果,无非是由秦所长给公安局报告此事,并且加强巡查,再由侯卫东给山上诸石场打好招呼。
而侯卫东没有来得及上山,县里民政部门就通知开会,而且一开就是两天,这是有关殡葬改革政策的会,很重要,县里特别要求各镇镇长、分管领导与社事办主任参加,侯卫东也就不能请假。
在县里开会之前,侯卫东溜在僻静处用手机再次跟曾宪刚、秦大江交待了一番,便进了会场。顺手将手机调成了振动,在机关干部中,各局行和乡镇都只有一把手配有手机,副职差不多都在传呼机,他是副职。也就不想拿手机出来显摆。
侯卫东打电话之时,曾宪刚正在秦大江屋里,这一两天,到上青林的货车明显减少了,两人觉得势头不对,开始商量着对策,商量了一会,其实这事也很简单,要么屈服。要么大打一场。
正在这时,两三个穿着黑西装、戴墨镜地人走了过来,来到院子,一个短发黑墨镜家伙大声喊:“秦大江。”
秦大江看见这两人装束,与曾宪刚对视一眼,就暗生了警惕。秦大江走了出去,道:“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情?”
这人脸上有一块青色的痣,看上去很是触目,他笑道:“你就是秦大江,我叫姚和平,是来当和事佬的。”
“进来坐嘛。”秦大江当过支部书记,很沉得住气。
“听说三叉口的货车被人砸了两辆,这样做不对嘛,所以兄弟我自高奋勇当一个和事佬。”
曾宪刚斜着眼睛,道:“你给谁当和事佬?”
“上青林这两年。找钱是找惨了,可是你这么多重车,沿途把公路压坏了,重车声音大,把附近农民的鸡吓得不生蛋了,所以要你们出点血,给点赔偿,有钱大家赚,这是天经地义地事情。”
青皮说话之时,脸上笑呤呤的。他后面跟着三个人,都是恶狠狠的样子。露出手臂上的纹身。
秦大江不动声色地道:“姚和平,说了半天,我没有听明白,你给谁来当和事佬。”
后面一人骂道:“你傻儿,还要装疯卖傻。”青皮举了举手,后面的人就不着声了。
“废话就不说了,我是黑娃的兄弟,听说上青林有一个碎石协会,只要协会每天交一千块钱,我们保证货车沿途平安,否则,被人砸了车,黑哥是不会管的。”
秦大江见对方如此嚣张,火气上涌,但是他忍住气,道:“一天一千,十天一万,百天十万,这无本生意也太好住了吧。”曾宪刚火爆爆地道:“***,搞敲诈也不看看对象。”
青皮后面的三个人齐刷刷地拿出了尺把长地砍刀,明晃晃的极为吓人。
曾宪刚不怕,脸上青筋暴跳,顺手就操起客厅里的一把柴刀。
青皮道:“把刀收起来,我是来为上青林企业服务的,不是打架的,我们一年也就收个几十万,花钱买个平安,也划算,话我放下了,你们好好想一想。”
他站起身,抱了抱拳头,道:“明天必须答复,否则后果自负。”
青皮扬长而去,上了车以后,又下来一个黑衣人,手里提着一纸包,慢慢来到秦大江院子里,就将这纸包扔在门口,一句话未说,就转身离开。
曾宪刚站在门口大骂,道:“***太狂了。”
秦大江沉稳一些,道:“只要有人露面,就是好事。”又道:“他们丢地是什么东西?”
打开纸包,一只手掌赫然出现在报纸里,秦大江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掌扔到地上,他急忙回屋给习昭勇打了一个电话:“习公安,快点过来,有人扔了一节手掌在我们门口。”
习昭勇几乎是飞奔而来,看了断手掌,就给刑警大队打了电话,挂断电话,他就在一边琢磨,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傻,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弄进拘留所。”
刑警队听说有案子,一个多小时就赶到到了青林镇秦大江住处,他们研究了断手掌,又问了来人的情况及身体特征,带队地民警就道:“我知道是谁,肯定是青皮干的。”他找就想弄青皮了,现在青皮把机会送了过来,他高兴地打了一个电话,让其手下民警在城里搜查青皮。
见了断掌,秦大江这时进一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给侯卫东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再给赵永胜打了电话,详细汇报了情况,赵永胜得到了这个情报,心里也着急,亲自又给公安局长打电话,请他们一定要投入警力破案。
公安局长又是局党委书记,比政委有实权,在局班子会上,使劲擂了桌子,把一众副职骂得狗血喷头,命令限期破案。
会后十五分钟,黑娃就知道了公安局长的讲话内容,他一点也不惊慌,青皮此时恐怕已经到了成都,而杂皮砸个车,又能是多大的事情,更何况,与我黑娃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