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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燚领军一路冲杀,沿途刘表事先安排的防御根本不堪一击,也是因为主力都去进攻城池了,高燚俘虏了士兵仔细盘问,渐jiàn得知刘表大本营所在,然而引兵过去之后,才有些失望的发现,刘表早就挖了一条连接宛城与城东高山的水渠,这水渠宽约五六丈,深约三四丈,加之现在洪水肆虐,刘表又派军队在对岸驻扎了一支千余人的人马死守,且不说现在高燚找不到船只来过河,就算是找到了,只怕对面敌军一通乱射,能上得岸去的自己人估计不足半数了。
“启禀主公,我们的人已经将附近搜查遍了,只有这一条小路可通刘表大营!”探马来报。
高燚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懊恼道:“哼,既然刘表不想我过去,那他也别想过来,传令下去,就地扎营,与刘表人马隔河对峙,看谁耗得过谁!”
营垒立好,高燚带人巡视诸营,此前他对于安营扎寨是一窍不通,多亏有颜良和文丑二人的指点,才多少掌握了一些门道,不过在内行人看来还是破绽百出的,典型的就是军营的茅厕立在了上风向,而且灶房与茅厕只有一板之隔,还有其他的更是不可胜数,就连士兵们都有些腹诽了。
“主公这是什么意思啊,这边吃着饭听着那边拉大便的响声,这饭还能吃得下去吗?”
“就是啊,我听说主公根本不懂得安营扎寨的门道,以前还不相信,现在是真信了!”
“唉,主公总是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叫人好生费解!”
高燚自然也听到了这些闲话,不仅没有生qì,反倒满意地点头道:“记住这几个人的名zì!”
副将以为高燚战后要惩处这些说闲话的士兵,立即应了一声,就要欢快地出去,却不防高燚补充了一句道:“我的意思是,这些士兵的意见非常正确,我要重赏他们!”
“啊?”副将诧异地站在大帐门口,不知所措,这年头还有这种好事,说主公坏话还会被封赏,真是反常啊!
“还不快去!另外,把这些消息也放给敌人知道!”高燚训斥了一声,而后嘱咐道。
“喏!”
“什么?高燚居然把营寨布置成这样?真是笑死人了,公达你快来看看,天xià间没有比这更愚蠢的扎营方式了!”
刘表大营之中,高燚大营的布阵图被潜伏在对面的细作画好送到了刘表的手里,他指着上miàn几处失误给荀攸看:“高燚扎营的这一处地势泥土松软,根本禁不起冲击,而且营门位置也不利于出击和布防,还有这一点也极为致命,将军械库与粮草设立在前面,士兵们的营帐却扎堆在后面,实在是可笑至极!”
刘表说这些失误,荀攸都看在眼里,不过他却没有笑出来,相反还异常冷静:“景升兄不要太过乐观,这些失误是常识,高燚统领数万大军,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的道理,有没有可能是高燚故意反其道而行之,无法攻打过来,所以制造假象引诱我军呢?依我看来,今夜的奇袭行动还是取消吧,免得中了这个高燚的计策!”
刘表摇摇头不以为然:“不是我刘景升低看这个高明阳,而是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黄口孺子,能折腾气多大的浪花来?如果是令叔荀文若的话,我倒还会有几分小心谨慎,现在嘛,完全没有必要多虑,高燚的人马数量不输我等,又是刚刚到来,人马劳累,不趁此时发动奇袭挫一挫他的锐气,我们岂不是真的要灰溜溜离开了。前几日又只顾着集中兵力施行水攻,而对自己的粮仓与船只疏于防范,被张颌带兵一顿破坏,我们的日子也是不多了,此时不搏何时搏呢?”
荀攸知道刘表有些轻敌了,不过这个时候,唤做任何人都可能轻敌,荀攸知道自己不能跟刘表一样脑子发热,他很理智地劝刘表:“年龄并不能说明什么,孙坚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凭借自己的机智击退了海盗,要知道高燚现在兵力与我等相差无几,又可以同城中人马互相策应彼此为犄角,如果他也是怀中与景升兄一样的想法,要识破奇袭来削弱我们的力量呢?”
听到孙坚,刘表更是大笑出声:“孙文台是吗?本以为他会有些手段的,却不料根本不堪一击,现在被我们的人马困于河岸,被擒已经是早晚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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