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中,只穿了一件亵衣的何后云鬓散乱妖娆妩媚春光大泄,不是卖弄风情自我抚慰,而是满脸惊恐花容失色地看着平日里和颜悦色的段圭此刻正挥舞着匕首到处追杀着宫人,屏风上,门窗上,庭柱上,花石雕栏上到处是刺眼而腥红的血迹。
发生什么事了?
“段公公,你……”何后呆呆地看着段圭推开房门杀气腾腾地走进来,连衣服都害怕地忘了穿,浑身上下被眼里冒火的段圭看了个遍。
“我不是公公,我是男人!”段圭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八度,“我受够了,你们,你们这些人渣,为了自己的私心,把我变成太监,让我不伦不类!让我受千万人轻视和唾骂?你以为我愿意吗?权倾朝野又怎么样?我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我失去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作为一个男人应该享受的乐趣!是你们害我成这样的,你们,你们,你们一个个都罪该万死!”段圭说着扬起手中的匕首。
“救命啊!杀人了!来人啊!”何后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仓皇跑向门口。
“臭女人!”段圭追着何后,口里骂声不断,最终把何后逼到了寝宫的角落里。
“跑,你倒是跑啊!难道指望你那个大哥何进来救你吗?告诉你,何进早就被我们剁成肉酱了,现在外面为什么这么乱?你以为是上元节看花灯呢?”段圭一刀抵住何后粉嫩雪滑的脖颈,一手抚摸着何后那诱人的肌肤道。
何后不动了,她愣愣地看着段圭,痴痴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大哥真的死了?”
“没错!”段圭狠狠道,“乖乖和我们走吧,我们会善待你的,太后娘娘!”
“大哥,是哀家害了你!是哀家害了你啊!”何后说着,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段圭吞咽着口水,看着怀里温软如玉的何后,丢开匕首双手在她身上不停地揉捏着,可是自己不争气的身体却没有一丝反应,不,这本来就不是一具完整的身体了,从进宫的那天起。
为了生存于是不停杀人,为了不被人算计于是不停算计人。
人难道生下来就是受罪的吗?难道自己前世是一只畜生吗?到了今生也没有做一个正常人的权利吗?
我在怕什么?我在怕什么?我都快要死了,我还怕什么?何家兄妹,一起来给我陪葬吧!
“啊!”愤怒的段圭举起匕首,气急败坏地向何后刺去。
“段圭逆贼,竟敢劫持太后!”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在宫院里响起,吓得正要行刺何后的段圭一个激灵,匕首掉到了地上,段圭循声望去,正见卢植挥舞着佩剑向自己杀来,连忙丢开何后,向宫外跑去。
卢植本来已经辞了官,还没来得及回家就遇上了宫中动乱,一向忠君爱国的他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君王有难,于是披甲持剑来到皇宫要保护天子,远远看见段圭和何后扭打在一起,心道不好,连忙追了过来。
何后这时也醒了,迷迷糊糊见卢植提剑冲了过来,惊慌之下竟然跳窗而出,幸亏卢植眼疾手快,一把上前接住何后,本想着继续追击段圭来着,谁料想披头散发花容尽失神态恍惚的何后早已瘫软在了自己的怀里,一双美艳的眼眸呆呆地看向卢植,极尽不胜娇柔之能事。
很久没有被男人摸过了,很久没有风流过了,这触手可及的感觉,这荡人心魂的气息让寂寞难耐的自己何等陶醉何等迷恋啊。
可在看清了扶着自己人的真面目后,何后身子猛地一震,挣开了卢植,急慌慌站好。
卢植跪地便告罪:“微臣无状,请太后娘娘恕罪!”
何后痴痴地看他。
卢植不敢抬头:“微臣无状,娘娘若要臣死,臣绝不说半个不字,但宫中动乱不堪,臣请先保护娘娘周全,再议臣罪不迟!”
何后这才醒过神来,这已经不是二十年前了,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无邪的何艳,面前这个男人也不是当年那个奋发有为的卢子干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都成了过眼云烟了。-
他不会看得起自己的,即使他跪在自己面前,口口声声称娘娘千岁,那不过是屈服于一个制度一个礼法而已,自己的淫-荡是出了名的,自己为什么会倚重那些宦官,即使他们要杀自己的大哥。
是的,一个女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是抚慰,是安慰,是宽慰。
体弱多病的丈夫做不到,满宫的太监做不到,只有让那些宦官们帮着弄些男人进宫来,取悦自己,安抚自己,而这也成了十常侍们威胁自己的把柄。
没有包得住火的纸,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有人把这些秘事传出宫,传到市井间,一传十,十传百,几乎全雒阳全汉朝的人都知道了一个绰号!
何荡后!
自己到底是对还是错!
“卢爱卿救驾有功,不必自责!”何后口气复杂地说道,她可以对任何人放-荡,但只有对他卢植心存愧疚。
“谢娘娘不罪之恩!”卢植起身,又看见了何后那近乎胴-体的身体,不禁一阵脸红心跳,赶紧转过身去,一时尴尬无话。
“宦官杀害了大将军,太后想必已经知道了?”过了好一会卢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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