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所料不错,董卓得到张温回防长安的军令,撤退到扶风郡美阳县时,猝然与韩遂和边章的数万叛军遭遇,战则力有不足,退则恐韩遂与边章引兵追击,只能僵持下来。
这一日董卓将诸将都唤到帐中,商议如何对敌之事,叹气道:“张温催促我前去长安的军令一连来了几十次,可是他却不知道美阳这里的形势,孙坚、陶谦等人一定以为我是故意迁延不到,两相为难,这可如何是好?”
董卓说着,将目光看向牛辅身后的贾诩,哪知道贾诩眯着眼睛,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董卓心中冷哼一声,谋士们就是喜欢摆出一副深沉的样子。
这时帐下一人挺身而出,抱拳对董卓道:“董公何必苦恼,既然那张温猜忌董公,不如索性降了那个韩遂便是,韩遂现在声势壮大,若是投靠,必定荣华富贵无数!”
“李傕,你说这话,是想被砍头吧!”说话间又有一人起身,他身材虽然没有李傕高大,却也是相貌英挺,正是牛辅麾下校尉郭汜。
“郭汜你——”李傕大怒,正要说话,牛辅挥手喝令他们止声,然后抬头看着董卓道:“岳父的意思是?”
“没有什么意思?”董卓笑笑道,“现在我们虽然处于不利地位,但只要我们等待时机,稳定情绪,一定能击退敌人。如果连我们当统兵将领的都惊慌失措,势必会动摇军心,给敌人创造进攻我们的机会!”
话音方落,忽然只听外面一阵惊呼声,董卓和众将忙出帐看时,只见原本静悄悄的夜空突然出现一道长达十余丈的流星,半壁天空火光如柱,惊得边章、韩遂军营中的战马狂鸣不已,熟睡中的士兵惊醒后也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奇怪现象吓得目瞪口呆,顿时,整个韩遂边章军营一片骚乱,久久不能安静下来。
“这,这是?”众将看着这奇异情景,也是被吓得不轻,董卓却是笑道:“不必慌张,传令下去,这不过是正常的天象而已,若有人敢惑乱军心者斩!”
“喏!”
贾诩这时来到董卓身边道:“属下近日接到一些线报,说韩遂与边章的部队远离家乡征战连月,手下士兵都是思念家乡,而羌人一直有视流星为战争要吃败仗的不详征兆的习俗,如果属下所料不错的话,不需半日,就会传来贼营军心大乱的消息,董公要做的,就是准备偷袭韩遂和边章的军营就好了。
“恩,牛辅,你领麾下飞熊军,按文和说的,杀贼子一个措手不及!”
牛辅抱拳应命:“岳父放心,小婿此去,必定提二贼人头二回!”
董卓点头而笑:“其他几路人马,都没有杀多少敌人,咱们随便提几千颗人头去长安,看那些家伙们还能说我什么好话!”
贾诩也说道:“属下听功力董旻将军来信说,此次凉州之所以不置刺史,就是等着看董公和皇甫嵩战功谁的多,就立谁为凉州刺史,现在看来,皇甫嵩已经没有什么机会了!”
“哈哈哈哈!”董卓笑得很是无耻。
果然,韩遂与边章军营的羌兵们看到天空异象之后,纷纷惊慌失措,一个个匆匆收拾行当就离营回西凉去了,韩遂与边章根本不能制止,韩遂勃然,接连砍杀了十几个士兵,才让军营稍微安定下来:“都给我回去,不过是一个星星而已,犯得着这样大惊小怪?”
边章眉头紧皱:“说不定我们的作为,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文约,适可而止吧,我们撤回西凉吧!”
韩遂有些愤怒:“姓边的你什么意思?当初是你拉拢我一起造反,现在却跟我说你要适可而止,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来吗?”
“不能,但我不想一错再错了!”边章感慨地说着,他也想起了金城郡的家里,等着他回家去的妻儿。
然而韩遂却是蓦地一剑,结束了边章的这个念头,韩遂将边章的人头拿在手中,厉声喝道:“再敢言退者斩!”
看到连边章都敢杀,这些士兵们终于有些害怕了,他们知道,他们的主帅现在已经疯了,一个疯子,最好不要去招惹,
“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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