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封二将军还会这一手?且别切碎了,不若交由俺来,俺骟过狗!”
“封二将军稍等,缺了盐巴哪能提味?末将这便去取!”
而那被称为封二将军的用刑人正是封进,司马白瞧他颇有审讯才赋,便委了他一件干系重大之事,明言做成此事,之前种种一概揭过不究,谁人也不准再提!
因为封家叛乱,在军中一直抬不起头的封进,听了此言哪里还不上心?卯足了劲,榨干了脑汁,浑身解数都用在了这库仁身上。
偏偏这库仁竟是个罕见的硬骨头,封进面上微笑不改,心里实则焦躁如焚,生怕一个不慎要了这家伙性命!
眼看这硬骨头终于有点泄气,封进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笃定了决心,再添一把火,张口便骂:
“偏你们事多,又不是割给你们吃的,只要独孤家大爷喜欢就好!”
刑用到这个份上,再是响当当的独孤家男人,也终于撑不住了,库仁眼泪鼻涕倾盆而出:“将军,饶了俺吧!呜呜,饶了俺吧!”
一旦被突破极限,剩下的事情便也简单了。
库仁是独孤部的上层将领,知道的自然不少,封进只开了一个头,他便倒豆子一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道的、猜测的也说了个彻底。
且不说这次出兵盛乐的来龙去脉,兵力情况,扎营概括,便是独孤眷伙同独孤禄先后欺辱了他姐姐和妹妹,这种多年的烂闻老底,也被他自己翻了个干干净净。
但封进却浑不在意一般,只是一边听着,一边掏着耳朵,待到库仁实在是说无可说,方才打了个哈欠,靠上前去,眯缝着眼睛阴森森说道:
“爷不管你这些啰嗦事,待会爷的主子要来同你说几句话,你若让爷的主子皱半分眉头,哎,那真是逼爷对你下手.....”
库仁那双小眼睛里布满恐惧,有气无力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帐帘掀开,库仁勉力抬头望去,只见将他折磨成这副狗模样的封二将军,正如一条见了主人的狗模样,摇着尾巴迎上了一个赤红犀甲的男人,他心里暗道,
“这便是他的主子?奴才都这样阴毒了,主子会是什么样!”
那个主子迈步前来,一双眼睛竟是黑白各异,更让库仁心中惊恐,连连嗫喏:“贵人,贵人!”
贵人走近,贴着他耳朵,轻轻说道:“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啊?!”
库仁听完他交代的事,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贵人,连连摇头,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哪有这本事!”
“敢或不敢,可真是由不得你啊!”那贵人竟是叹了口气,真诚说道,
“你既归降,他们还会当你是姓独孤的?回到他们那里,不会比这里强上半分,横竖这般模样了,倒不如放胆一搏!”
“都是姓独孤的,有代王和慕容鲜卑给你撑腰,为何不敢去争一争那平城独孤之主?”
“独孤眷的几个女儿,不很是娇嫩美貌么?杀人父,霸其女,岂不合你心意?”
“无非是争上一争,成败天定,瞧你这样子,颇有心气,我觉得你行!”
“独孤之主?!”
只盼早死早痛快的独孤库仁一脸茫然,继而凝重,又似癫狂,那小眼睛里突然迸出狠戾般的希冀,
“某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