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泠反应迅速,一边盖斗笠,一边夺过李鑫的给白欢盖上。
李鑫只得无语地用袖子捂脸。
一群女孩拦都拦不住,哭天抢地跪下千恩万谢。
耳边的哭声要宛若魔音贯耳,北泠眉头紧紧皱起,忍到白欢安抚好女孩子,立马开口让李鑫带她们下去安置。
白欢道:“朋友走,去翻翻有没有机密文件。”
结果在面具男住处翻了两个小时,连个信封都没找到。
下到院子,白欢一望满地尸体,挠挠头:“啧,咋搞呢?”
北泠看她一眼:“噢…说句好听的。”
白欢很有骨气:“自己的事自己的做,不劳烦北哥出手。”
于是,简单粗暴地点了一把火。
满天大火吞噬着一切,尸体,建筑,全都葬送与火海中。
火光在清冷的眸子里跳跃,扑面而来的热气打在北泠脸上:“就这?”
“你懂啥,火能烧尽一切,就算府尹来查,也查不出所以然。”
“噢…你真聪明。”
“……你这人什么毛病,咋老是阴阳怪气的?”
“噢…没有呢。”才不是因为她没有求助而生气。
路上,北泠猛然发觉她衣着单薄,先脱下外袍,再皱眉责怪:“怎不多穿些?想感冒?”
体内有滚滚热气的白欢一摆手:“不用,我热的很。”
北泠以为她打架打的热:“穿上,一会就冷的。”
“真不热。”
北泠无视她显而易见的避讳,语气强硬:“穿上。”
“……行吧。”
北泠知道这人不会回答陈婉茹对她做了什么,索性也没问,打算日后慢慢查。
白欢也没问北泠为何会来,她知道,他听懂了她要刀的含义。
两个人无言的默契,到王府谁都没问今晚的事。
怨道阁起火一事,迅速在那片街道引起热议,白天火被人扑灭时,只剩一些建筑残骸,跟几百副森森白骨。
京兆府觉着这事不同寻常,刚集齐人准备亲自去细查,一封御贤亲王的亲笔信送入衙内,府尹当即给归入失火案件,一封告示贴下,绝了百姓的议论。
此事对百姓可有可无,说几句也就过去了,甚至觉着黑暗地段的人就该死。
有人却不这么认为,得知此事的陈婉茹头晕目眩险些晕厥,一颗心如坠冰窖,冷的她浑身都在抖。
没了,一切都没了!
被面具男压在身下的折辱山呼海啸般的冲破脑海,她捂着嘴巴干呕着,眼底是发了狂的绝望与憎恨。
贱人!为何老天都站在贱人一边!
她堵上了一切跟贱人斗,为何要让怨道阁失火!为何老天看不见她一点儿苦!
“小琴,小琴!你给我滚过来!”
陈婉茹院子只小琴一个丫鬟,对外她找着不想太过锦衣玉食的理由,实则是怕人发现她的脾性,空空的院子方便她施虐。
沾了盐水的皮鞭,残忍的一下一下往小琴身上抽,陈婉茹双眼赤红:“贱人,贱人,贱人!你给我去死!!”
她下手力道重,白色的丫鬟服,只几鞭便浸出了鲜血,小琴低着头跪着,大气都不敢吭一声,死死咬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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