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暖风熏摇欲醉,杨柳烟外小轻寒,就绝郦城风光好,唯有相思尽他处。
阳春三月已过,剩下所有的炎日。
“青衣,你去郦城看看”下朝回家的东方旭手握一纸书信,双眉紧蹙,浓密的眉角,犹如一道蚯蚓盘旋。
“爷,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锋来信说,郦城近日来有多起命案,你便去看看”
“是,”青衣告退后,东方旭又重新将书信看了一遍,浓眉更为扭曲。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是冲着什么去的?难道是有什么发现了吗?
东方旭负手而立,瞳孔漆黑, 眸色深遂,未换下的官服令他整个人都霸气十足。
一袭暗色紫边的宽大水袖,腰间是紫穗束带,面容冷清的令人不敢向前。
突然,他转身走向一旁书桌,大笔挥毫,行云流水般的书写。朝阳透过层层光洁嫩叶,折射到东方旭的桌旁,亮丽的弧线洒在他的脸上,竟留下微许柔和。
待笔落下,让微风吹干时,嘴里吹着好听的哨声,便见一只浑身雪白,头顶有一戳红羽的信鸽。东方旭拍拍信鸽的头,长袍一挥,信鸽便得到指令一样,冲上云霄
鸣剑山庄,这如世外桃源的地方,依旧平静无波,除去找到宁浩天 那天的骚动。
“君大哥,你说冯程的案子差的怎样?”
梧桐树下,君凰一人对弈,修长而洁净的俩指间那浑圆油亮的黑子,缓缓落下,又执白子,反复置之。
“你清楚”淡然的嗓音让旁人都知道他的棋局是怎样的,下棋并非为之输赢,而是陶冶性情。
“那我们去找他,好不好。顺道看一下有什么要帮忙的”樊人生双膝放置一旁,纵身跃下,稳当当地落在君凰身旁。在刚才的一霎间,君凰微愣片刻。不知是樊人生落下有风惊醒他的心湖,还是因为他处。
“好”看着眼前一脸祈求的女子,他竟有些不忍拒绝。
“真的吗?太好了。我们这就去”说完便拉着君凰往外走,
“人生,你不觉得就这样走有些不合适吗,我们可要与七少辞行”
低头暖语对这樊人生,满眼的温柔。令樊人生有些出神。
“君兄,是要离开吗?,可是蔽庄有照顾不周之处?”闻声望去,入目的是那深沉的黑衣,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二人面前。
“七少,你客气了。没有什么不周的地方,就是人生想去外面,在庄里的这些日子我们过得不错”君凰宠溺看着樊人生,那如一池温柔江水已将樊人生彻底沉沦。
“是呀,我就是想出去转转”
看着眼前手拉手的俩人,宁立文满眼堆着笑。
许是被宁立文那灼热眼光所渲染,樊人生自觉得脸颊的温度骤升,低眉含笑。
“那我就不多留二位了,保重”
“保重”
君凰双手抱拳,目光淡然,好似多少言语此时多说无益,唯有几个眼神,便是整个天地。
郦城,还是原先的郦城,繁华的街道,熟悉的吆喝声,并没有物是人非之感。
“人生”
君凰失笑摇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女子。先前所有的事全被他人落了口舌,处于被动之态不是他能制止。
樊人生如脱缰之野马,如果能允许,相信她又会飞起来,只不过君大哥说不能过于招摇,所幸只能东张西望,笑脸盈盈。
“姑娘,我家姑娘有请。”
正当樊人生的不亦乐乎,眼前便有粉衣女子挡住她的去路,女子神色紧张,行路慌张,樊人生也是一愣,许久才问
“你家姑娘是谁?”
“姑娘,你去了就知道了”女子依旧祈求,点点泪光在眼眶打转。
“那好吧,你带我去见见你家姑娘,”
粉衣女子一听,立刻换上笑靥,欢快的将樊人生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