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福祸双至青梅来

抢人，她不许。

    “玄金，你别那么趾高气扬，人我是不会放的”

    “她跟了你，简直是暴殄天物”

    “你，你”

    黄银为之之气结。而一旁数人看到黄银每次自取其辱都在偷笑。

    “好了，黄银你先下去，人就让玄金带走”

    “哼，…”

    黄银甩袖转身时，看了一身全黑的劲装，喃喃自语。

    “黑寡妇，扫把星，克夫命…”随着黄银身影远去，声音也逐渐消失。

    “天宝，地珠都各自散了吧”

    “告退阁主”

    香花飞榭，碧水盈天，映面桃花，青梅竹马。

    “嗯，太好吃了，”

    一片无垠的花海中，若隐若现是那扎两个冲天鬏，一摇一晃，也为这寂静而美好的画面增进许多生机。

    “你吃慢点小心噎着”

    呃，呃…长长的饱嗝

    “哎，你嘴怎么这样干净呀”

    谁象你一样，弄得满嘴的油腻，女孩看着眼前无言以对男孩，

    “不行，得这样”她用沾满油脂的手在男孩的嘴唇擦了擦，她又感觉不够完美，索性用她油腻腻的小嘴往男孩的嘴角擦拭。一番擦拭过后，女孩为之满意，便跑开了。留下面如红柿的男孩。

    这年，女孩七岁。

    寸寸微云，淡淡流光，斜阳暮色染；点点粉蕊，落落娇媚，映开美人脸。

    谁见谁的笑？复见谁的痛？乍喜还悲，怎一个愁字了得；

    “你去打探一下，”“是，义父”

    古朴肃严的大堂，只有樊峥一人伫立。手握红谏，面色凝重。他不知这对他们樊家是不是好事一桩咧？

    “朗哥哥，我就知道你在这”

    悦耳娇嗔的声音阻挡了刚出大厅的樊朗。

    “小姐，找在下有事？”

    “樊朗，你也姓樊，你是爹爹的义子，就是我的兄长，你怎么还称我小姐咧”

    樊朗看着眼前气的圆乎乎的小脸，更显非常。

    两人就这样对视，直到两人都略感异常，才互扭转头。

    “你说呀，怎么不说了”结结巴巴，底气不足的将这句话说完，在也不敢直视樊朗的眼，。

    “不管怎样，每个个人都要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位子，人生亦如此”

    望着远去的背影，双眼不知何时已聚集无数液体，他的背影慢慢模糊，不知是已走远；还是泪遮掩？抬头望向一片无垠天空，泪也一点一点的回流，流进五内，流到最深的记忆里。

    月光涩，银波乍破，浸染整个大地。

    冷风御，乍暖还寒，抉起谁的裙摆？

    “来，陪娘说说话”施诗对着一旁发呆的樊人生，满眼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娘，娘…朗哥哥他…他…”

    “怎么了？”

    “变了，他不在和女儿玩了，他不在…不再是以前的樊朗。

    “哦，以前是怎样”

    “是…是…”

    难道告诉娘，她怎样夺樊朗的鸡腿吗？而且还吃鸡还油吗？还对他颐指气使吗？还蛮横无理吗？不行，不可以。

    嗨，樊人生长吁一口气，看了一眼施师，便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的吐气，

    “怎么了，不说了，那些事你都让你难以启齿是吗？”施诗嘴角挂着笑，打量一番，又连说：“看来我的女儿快长大了”

    她拍拍樊人生的肩，示意她醒醒，因为她这个没心肝的姑娘睡着了，

    “人生呀，去房间睡吧小心着凉了”

    “嗯嗯…一会就去…”

    夜寒露重，亭院中被一层雾气所笼罩，

    凉风习来，卷起淡粉纱幔；荡漾着那不思边界的涟漪。

    她微微地扭动在锦裘下的身躯，以便寻求最舒服的位置。

    纱幔外，一袭华服，负手而立；深眉紧索，双眼焦距于一人。

    那是不可侵犯，不可靠近的，除去他自己，谁都可以。

    在她身后是他一生的职责，

    他曾暗自许诺过。跨步，一同锦裘将她抱起。

    他知道她不喜睡觉中途被打扰，他知道她总这样的率性而为，他知道，什么都知道，只因她的眼能看到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夫人，人生是不是到了该早婆家了”

    对镜卸花黄的施诗，一愣，停止了一切行动，转身微笑，走向坐在床边的樊峥。

    “怎么了，有人选了”

    “恩，不知咱们女儿愿意与否？”

    “那你告诉我，是谁？”

    “是…”

    樊峥停顿了，他还没漠清他的里，也不知这联姻会是真心？还是假意？不想有什么意外，对上那闪烁着异光的眼，欲言又止。

    “没有合适人选吗？我可是有一人”

    樊峥一惊，眼由先前暗淡转为璀璨。

    “夫人，有人选？”

    “是，老爷不是有合适的人，看看我们想得是不是同一人呀”

    两人对视，施诗眼中依旧有笑，樊峥心中已有几分知晓。

    “夫人，时候也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哎，这是去哪，都这晚了”

    “书房还有一些事”

    “大字都不识几个，还进书房”

    望着远去的樊峥，她只能自言自语：“如果朗儿和人生成亲，那我做梦都能笑醒了”呵呵…

    阳光照射在最后一滴露珠上，一点一点吞并，一丝一丝的显现，脉络清楚的树叶，灰白的小道也溢满暖暖煦阳；不时，它调皮地跃进窗内，直接了当的抚上那天真的睡颜。

    嗯嗯，床上的人不知在做什么美梦，一直沉迷于其中。

    “啊…啊”

    突然的起身，双眼爬满了惊慌，她四处张望，熟悉的陈设，熟悉的味道，嘴角不知不觉的上扬。

    “哎，小姐，你这是去哪？

    刚走进来的杏儿茫然看向急冲冲跑出去的樊人生。

    “等等，小姐，好歹你也要穿上鞋子呀！”

    气喘吁嘘的杏儿，无力的倚靠在一个圆柱上，长廊的尽头已不见那轻盈的身影。

    早知道她也要练习一身好武功，可以赶上小姐的步子了。杏儿暗想，

    “朗哥哥…”

    一袭天蓝罗纱裙，乌黑油亮的发随意用天蓝色的丝绸束起。

    一双玲珑玉足裸露在外，

    “朗哥哥，你出来呀”她环顾四周，映入眼帘是那些亭台水榭，根本没有她要找的人。

    突然，跃起，脚踮在一棵半人高的葵花上。双眼依旧环顾，

    欲往前行，可不知她突然一个完美转身，似一支离弦的剪，朝湖对岸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