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谁强大,谁就有话语权,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当然,统治者的残暴往往也不会有好结果,因为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没有人天生就是懦夫,就必须被别人荼毒,被别人伤害。
然而,此时此刻当她真的听到这些事情发生在身边,还是觉得毛骨悚然,这些都是活生生的生命,怎么会就这样被人眼睁睁的残忍杀害结束了宝贵的生命。
“屠山后这里便是寸草不生,一直用了三十年的时间才恢复成现在这样,所以山里幸存的人她们对外人有着本能的排斥,但是庄稼人已经习惯了守望相助,所以遇到有人求助,她们还是会本能的点头帮助他人。”李南风铺好干草堆,有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扯下来盖在草堆上,这才朝着承欢挥挥手:“过来休息。”
承欢咽了口唾沫,是谁说过认真做事的男人最帅,可是那人一定忘记了,男人若是做起平常一些家务的小事,那才是最帅气的时候。
比如刚才李南风一气呵成的铺床,行云流水的动作,很难让人不去心动,这样一个杀人于无形的杀手,竟然会有这么体贴的时候?
承欢眨眨眼睛有些痴傻的看着李南风。
李南风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千金大小姐不习惯睡在野外?”
“喂,我说你究竟是谁?”承欢拍掉李南风的手。
李南风脸上挂着一丝笑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承欢,窗外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上空,明月的影子倾泻一地,铺了一层银色的月光,让承欢看的微微的失神。
李南风却是轻笑道:“时辰不早了,你早些睡吧。”
“你不睡么?”承欢自己坐在桔梗上到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反而是一种陌生的全新感觉,她未穿越过来的时候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在乡下住宿的感觉,如今重生回来,除了那夜暴雨和顾占柏在寺庙里疯狂的享受彼此的身体之外,便再也没有这种野外住宿的机会。
现在这种新奇的体验,承欢的心里还有些小雀跃。
“跟我抢生意的人不少,我若是睡了,听雨小筑的头号杀手名号被人抢走了怎么办?”说罢,李南风已经手里持着剑,关好房门坐在门口吹起口哨了。
承欢靠在墙根坐好,手指轻轻摸过那扑在桔梗上的大氅上,忽然她的眼睛盯在那大氅的一角一瞬不瞬的看着。
那个地方有个小小的针脚,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个“欢”字。
承欢顿时呆若木鸡,同时脑海里像是要炸开一般,她两只手揉着太阳穴,那潮涌一般的记忆又一次猛的扑了过来。
她知道这是属于原主的记忆。
那个字是原主不知道何时偷偷给李幼安的大氅缝上去的。
心痛心酸的感觉一直蔓延,承欢的眼睛了盛满泪水,她看着外面皎洁的明月,心里却无可奈何。
有些人,有些感情,错过了就是错过,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去弥补,都不能挽回了,她和李幼安一样,和顾占柏也一样。
“你就不愿意放过我么?”承欢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这是在对原主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胸腔里的痛感逐渐消失,承欢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淋湿了整个衣衫,她将大氅往身上披好,一股熟悉的味道再次袭来。
这是李幼安身上的味道。
难道那个李南风竟然是李幼安?
承欢诧异的站起身,仔细的想想,却是越发觉得这个可能性,毕竟她第一次见到李南风的时候,那小伙明明就是个呆萌的武痴,话不多,看到女人就脸红。
哪里像是现在这个样子?跟自己说话不仅神色未变,还能嬉皮笑脸的开玩笑?
心里有了猜疑,承欢不假思索的就捂着肚子开始呻吟:“好痛……”
门外的李南风,耳力极好,他听见抽泣声,先是敲了敲门:“北风姑娘你怎么了?”
承欢撇撇嘴,这个时候他还装,还来个北风姑娘,要是外面的李南风真的是李幼安假扮的,承欢决定一定不给他好果子吃。
省的这个男人骗自己都骗上瘾了。
“我肚子痛,好疼……啊。”承欢装病的本领是越来越拿手,再加上她之前本来就因为胸口疼,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会让手脚还是冰冷的,脸上自然也是有些苍白,若是李南风进来,定然分不出真假。
话音刚落,李南风就猛的冲了进来,脸上的焦急不似伪装,他看着承欢,将手放在她的脉搏上细细一搭。
承欢却是身子一软,似乎是晕了过去,正好倒在李南风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