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翟元说她不练功会死!
凤炎焕说她没到蝴蝶泉边,就会被体内的三成精湛内力烤作一堆熟肉!
柳岚雀没有想到她是在这种情势下,练了白马珠旺的无量功德掌的。
风筝说来并非是简单的风筝,父亲留下的那面地图被她小心地藏于了那面风筝中。
也因此她心急火燎,如今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必须尽快寻到翟元。
而这翟元出身于神偷世家,竟能一下发现她的“宝贝”,着实让她心里忧惶不已,也便更加担心那风筝能否安然回到自己的手中。
求也求了,拜也拜了,依然被凤炎焕掌灯驱赶,她在乍亮的光线中一下便怔住了。
门主入夜安寝时,与白日书斋内的样子迥然不同。
只见他去颈上戴一金镶玉的平安富贵锁,上身一件牙白斜襟寝衣,下面一条大红的灯笼绸裤,墨发以朱红锦带扎着,几分华丽慵懒,几分玉色妖娆,若非那高高的额头,朗朗的剑眉,倒俊俏的令女子都汗颜了。
凤炎焕敏感地察觉了异样,头一回以这般模样立于这莽撞的丫头前,他容色一赧,愠怒抓狂道:“再进爷的屋子,看爷不扒了你的皮!”
“凤炎焕,你羞了?”柳岚雀研读着门主的表情,问地认真。
“......”门主的脸又红了大半。
“等岚雀变作一汉子,爷便不必羞了唉。”柳岚雀心事重重,好一番长吁短叹。
挑眉,凤炎焕思绪猛然跳跃了几度。
“岚雀这就去练功。”
苦着张脸,柳岚雀手掌中画出一道蛮仙的雾气,双目发直地出 了那间上房,而院落中没等仙女提剑来戳,她先给了仙女一掌,“今夜见了爷,方知还是孟生令人安稳踏实!”柳岚雀于幽夜中兀自发了通感慨。
“你说什么啊?”商百鹘睁着美飘飘的眸子,一头雾水地品着她的话。
凤炎焕比那孟生还玉树临风,妖孽吸睛,天生的一祸水,地生的一魔星!
商百鹘这丫头人长的仙,剑使的绝,只是少女情怀,对这凤炎焕这般的男子没什么抵抗力,当然这直说,美人必是剑不饶人 ,“我说......,我说爷叫你进去呢!”今夜白费了半晌力气,自讨没趣,柳岚雀想自己反正也是一门子里微小的鬼女,再罚再降也不过是鬼女的命,索性使了一小坏道。
“公子他......”美人不敢相信她听到的。
“啊,百鹘,爷是拉不展的人,愈是对你冷,愈是在乎你,你不要被爷那一套骗了!”
“柳岚雀?”
“阿庆不在,爷内中等候,还不快去?”柳岚雀微笑着递了个眼色,那商百鹘多日来忧心不已,耳听她一番话入心入耳,也丢了矜持礼数,跑了进去。
柳岚雀幸灾乐祸地望望内中亮起的灯火,喃喃自语道:“哼,鬼女是好欺负的吗?”
这夜,凤炎焕被吵醒了不说,很快又被吓了个面色如土。
商百鹘目露坚然,也学了柳岚雀那丫头,闯了男人帐子,她说着“花非花,雾非雾”的迷离幽情,甭管他多冷,那商百鹘脸上都浮着一层似懂非懂的梦幻,时不时还冲他笑的倾国倾城,那脚像粘住了,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而柳岚雀则在后院练起了老和尚的脉术,这蝴蝶泉再难寻,也没有这问天门难寻,既然在这问天门地界之内,便该有迹可寻。
那脉术集结了掌势的变化,别看只是六十四式,却有一生二,二生三的精妙之处,她练的急,练的勤,这一番速成,直看的周遭人哦哦咋舌。
“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鬼女失了宝贝,如今心智已乱,正对着大柳树叫骂,要砍那翟元的脑袋呢!”
阿庆和七姐姐等一行翌日聚于前厅嗡嗡奏议。
“我没疯,可丢了南叔兵器铺子的钥匙,跟疯也差不多了。”晏晶芙一脸的沮丧。
“我那枚暗符也不见了,我钟七与翟门势不两立。”七姐姐寻仇家不得,如今失了那暗人的命符,那脸儿妩媚而狰狞,狰狞而妩媚。
......
凤炎焕听着这一早的乱,没觉柳岚雀那丫头疯,倒觉自己快被这些丫头婶子们逼疯了。
柳岚雀当然没有疯。
知不招爷待见,说来她也没空,她翻遍了东江图志,还有书斋內的地理书籍。
很快她大概确定了蝴蝶泉的位置,在鬼殿之北的某处。
可是事有轻重,不能大概,她在疯练了一日的武功后,思忖半晌,于入夜再度潜入了凤炎焕的寝室。
没等门主冲她瞪眼,她便幽幽瞪大了她清亮的眸子,将一柄明晃晃的宝剑,驾于了门主的脖子上。
“属下得罪了,岚雀必须尽快赶去蝴蝶泉,望门主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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