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室内,商百鹘软剑一摇,割破了手掌,指天誓月。
柳岚雀心道燕雀尚有一窝,柳家不过徒剩她一人!
而冤有头、债有主,这女人若被男人坑了,只会先寻女人的不是,“岚雀不过是一鬼女,如今族随主家,九族倒是全的很!”
她眸水一晃,只冷眼瞧着凤炎焕嘿嘿咧嘴。
商百鹘惊惶掩口,凤炎焕白眼仁露露,只攥起她的小手,一副三十六计走为上的奔逃模样,纵使真气耗损,可他那翩翩碎步倒是一步快似一步,好似多留一刻,那商百鹘就会把他生吞活剥一般。
只是他走地太急,“啪嗒”一声脆响传来,袖中一白玉烫金的药瓶跌落在地,生生碎作两半,而内中竟滚出两颗红豆来。
“公子——”商百鹘盯着那物、目露呆滞,又添无尽悲伤。
凤炎焕圆睁俊眼,面悬黑线,试图迈脚而过。
“爷,您的宝贝掉了?”柳岚雀猛然提醒了声,那商百鹘送他红豆的事,这问天门上下可全知道呢,而这人怕是不好意思嘞,表面拒的干脆利落,背地里却幽情缠绵的数着豆子过活,矫情地厉害!
凤炎焕剑眉蹙蹙,那脚优雅地收回,脸孔幽幽抹出朵笑意,眼睛好似能掐出水般,道:“你上回送爷两颗红豆,爷就想着抽了空子集齐三十八颗,给你做一红豆络子呢!”
昂?
这声音绵软的有些刺耳,甜腻的有些浮夸,柳岚雀的睫毛闪了闪,仿佛要极力回想出什么一般,
而凤炎焕则华袖一卷,将那两颗红豆复度纳入了手中,目光凝着那惨到不能再惨的一汪月白,随口喃喃念叨了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商百鹘若寒蝉僵鸟,被伤的七荤八素,柳岚雀则觉凤炎焕这招太狠了,那商百鹘情窦初开,他却郎心如铁,弃之若履。
睁着清亮的眼睛,凤炎焕却毒笑如花,攥的她指骨一片生痛。
两人“相携”出了那美人香闺,院中夜风细细,凤炎焕长吁了口气,柳岚雀也视线渐渐清晰,疾步在复廊中穿行,忽地想起什么,不由地喊了声:“糟了!”
猛然顿住,竖耳聆听,周遭未有埋伏,凤炎焕的脸僵了一僵。
“你这耳朵还没青峰灵便呢!”
“青峰那是寻花度柳练的,此方尚安,是岚雀忘了一事。”她瞅瞅他道。
“一惊一乍的,爷还没死呢!”拂袖,凤炎焕怨声载道,后一翻眼白,“怎的?”
“回……,回爷的话,那金蟾适才岚雀忘了拿,那物毒的很,放那边恐不安稳!”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都什么时候了,也顾不得这些了,那沈笑天随着那翟元,就快来毁爷的门子了!”凤炎焕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忍不住横眉怒责了句。
倒是这个理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鸡鸣狗盗,礼崩乐坏,爷说的极是!”柳岚雀不住点头,顺口念叨了一串出来,凤炎焕挺着白如霜月的面皮,气地五指发颤,身子一歪,脑袋挂在了她的脖子旁,如死前扑腾的鱼,震颤着翻起了白眼,后又没了动静。
“爷——”柳岚雀被吓地魂飞魄散,二指一伸,探了下凤炎焕的鼻息,谁知几道寒光,手指立刻被针狠扎了几下,她抽着小嘴,浑身战栗跳了跳脚,而凤炎焕则如鬼般神速飘开了她的身侧,眸光冰寒,朝她森然血笑,“那礼崩乐坏,是亡国之兆,那朝国的门子没了,爷这门子还有么?”
“自是……,自是没了!”
柳岚雀吹着发痛的指头,嘟囔了句。
话音才落,“嗵——”地一声,柳岚雀感觉那地震了一震,随后就传来一阵叫嚣,“凤炎焕,你这鬼门要被爷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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