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笑的弧度,十分地瘆人。
而这一战,的确好瞧。
那柳岚雀有的是逃的本事,当锁麟娘子劈来一掌时,她看向后方,惊呼:“青峰飞来了,这掌不算!”
锁麟娘子掌风顿住,余光打量,方知上当,那柳岚雀已趁机腾身于了右席处,南叔正在吃酒,酒杯却在这鸡飞狗跳中掉在了地上,而那两股风在他周围旋转,他本就爱喝酒,今儿这宴席一开,他就怡然自乐,这会子早已有了七分醉意。
他打了个飘,看着一阵锦飞袖舞,环住了钟七儿的腰,陪着笑脸道:“阿呦,娘子,阿庆又不听话了,你别气啊,他是顽皮了些,却孝顺地很......”
那钟七儿想打,那柳岚雀却围着这胖子躲,如今这腰被环住了,钟七儿着实气煞,当即给了那老儿一掌。
“啊呦,娘子,你生那么大气做什么,气坏了身子,如何使得?”
那胖老头儿打了个趔趄,又捉了那钟七儿的手,一脸疼惜,“啊呦,娘子,我知你心急,可是这病当要慢慢养,你也别信那鬼医的话,我去佛堂烧过香了,今儿抽了一上上签,说娘子你能长命百岁,说我吕家儿孙满堂,我还告诉佛祖,我吕南是没用之人,活一把岁数也不过是惹娘子你生气的,求佛祖将我的阳寿全折给你......”
这胖老头儿虽是说的满口醉话,可却十分地情真意切,钟七儿本要打他的手掌,蓦地收了回去,而站在鼓边的阿庆瞧着他爹,不禁红了眼睛,那晏晶芙一感动,也不由地添了几把泪。
凤炎焕不知这打擂,缘何变成了追思故人的动人场面,心里又气,又无奈。
而今天这打擂偏偏没定太多的规矩,以致于现下就算气了个半死,也不能发作的!
钟七儿耳听那老头儿絮叨,兀自忍了片刻,忽地一转眸,于那说着醉话的男人,娇滴滴道:“我说官人,那东厢备了酒菜,你在爷身边忙了一天了,恐怕还没用膳呢!”
“啊呦,又劳娘子你亲自下厨,你如今身子病着,该歇着,你就是这样,不听劝,又不听劝的......”
那老头儿有些不悦,可是却极听话地转了身,那边晏晶芙叫了声南叔,将那打了晃的男人扶着好生坐了下来。
吁出一口气,“雀丫头,你别在耍这无用的心思,还是早早认了输,也省得娘子我麻烦!”
那钟七儿手下发力,再度飞身朝她打过,柳岚雀一猫腰,滚了几滚,钻进了石桌底下。
“这打擂,不是跑擂,你你跑那里面作何?”钟七儿的手掌晃晃,咯吱咬了牙。
“自然......,自然是躲你了,这打擂也没说不许躲啊?”柳岚雀擦着汗水道。
“你以为你躲,就会逃过此劫吗?”
钟七儿可没时间和她啰嗦,化掌为电,那石桌就裂作了两半。
“姐姐......,姐姐好武艺,只是岚雀有一事不明?”
“这拖延也是一死!”钟七儿冷哼了一声。
“既然这般,姐姐你还不让我把话说完?”柳岚雀睁着一对大眼道。
“那你想说什么啊?”手收回,钟七儿不耐地打量。
“我......,我想问,我想问姐姐您这辈子就没杀过像大叔这般岁数的男人吗?”
“有那么一个,不过还没杀成?”
“就那么一个吗?”
“熊孩子,就那么一个!”钟七儿尖着嗓门儿喊。
“那人的武艺比姐姐你厉害吗?”
“我二人该不相上下才是!”
“那你跑到问天门,该知道此方进来容易出去难,你这般,恐怕根本没有决然杀之的意思!”
柳岚雀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如今她黔驴技穷,只能东拉西扯,拖一刻算一刻了。
“那是因我受了伤,那官衙的秃驴们追我追地紧,我跌下了水,又迷了路,就到了那个岛上。”
“那......,那姐姐您是如何受伤的呢?”
柳岚雀故作好奇,又添一问,上首的凤炎焕听地窝火,再任着她问下去,恐怕这一干人等要在这里耗上个十年八年了。
凤炎焕掷下了手中的青玉杯,那碎裂的声响仿佛是一个杀敌的号令,只见锁麟娘子一个旋身,往柳岚雀身上打去,只是有东西带了风声,说时迟、那时快的朝她飞了过来。
那暗器黑呼呼的,钟七儿行走江湖多年,倒没见过,不禁心中大惊,急收脚步,身子却一歪,一个跟头载倒在地,“哎呦,你个臭丫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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