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区区魔头,也敢大放厥词?”
松火洒照,美人侧首噙笑,锁麟娘子目露深芒,洞中隐隐浮动着一触即发的气势。
柳岚雀怕死了,佯作添柴,凑到商百鹘身边奚落道:“你玉尺王山,不过是一邪门小派,那日我瞧你伤着,不忍气你,说来那铜刺之毒,我自己也能解呢!”
商百鹘心高气傲,如今受制,又觉受辱,惊怒间甩出一掌。
柳岚雀颊边痛地发麻,眼见她将那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暗叫了声阿弥陀佛。
“她气性大,雀丫头,你来讲,尔等怎会出现在问天门的地界?”锁麟娘子前后听着,不禁将目光定在了柳岚雀身上。
“百鹘的师祖要抓她回山,逃入这问天门,此地地邪,如今更是出不去了!”
“我是逃难,尔等是送死,可我不明白,她缘何要毒杀你这做妹子的呢?”钟七儿想不透。
“实则我们不熟,不过是因小刀,我才和她添了瓜葛,而百鹘她不高兴,便会毒人,她玉尺王山本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柳岚雀捂着脸,讲道。
“那她又是为何事不高兴呢?”
“因为——”柳岚雀微微发怔,垂首挑了挑那篝火,瞟那冷美人商百鹘一眼,叹息道:“因为百鹘自幼孤苦飘零,那沈笑天如娘子所说,非仁义之辈,假意惺惺为百鹘医病,实则是以毒控制百鹘,百鹘与小刀自幼订了娃娃亲,如今私自下山,千里寻夫,欲求这夫妻同心、白首不离,怎奈小刀自幼饱读圣贤之书,有青云之志,嫌百鹘习那邪功,出手刁毒,为祸尘寰,故百鹘心有郁结,难展欢颜。”
此番说辞,自是柳岚雀依着一些梗概,胡乱堆砌的,可听在商百鹘的耳中,却仿若说进了她的心坎里,她苦捱无数个寒暑,心系那命定的姻缘,怎料公子言辞相拒,寡言少语,有驱赶之意,想着,商百鹘嘤嘤地哭了。
她哭的伤心,观者也瞧的伤心,那锁麟娘子钟七儿更是十分动容,“原来…..,原来这百鹘丫头与我当年也是极像的!”
目光凄惶,似回想着什么,钟七儿的眼角也不禁淌下了点点清泪。
柳岚雀坐过,想安慰商百鹘,却见钟七儿出手如电,点了商百鹘的睡穴。
商百鹘睫毛颤颤,纤纤身影摇晃了几下,便跌在一旁,“她累了,让她歇上片刻吧?”执袖拭去了商百鹘那张芙颜上的泪珠,钟七儿同情间站起了身,“雀丫头,日后当劝着她些,要知道这天下男儿多薄幸,杀他十个也不冤!”
目光森森然瞟向书生,山洞中传来了钟七儿妩媚冰冷的笑音。
这魔头分明起了杀意!
心生悚然,那道红影移来,周身的穴道当即被封住了。
篝火熊熊,柳岚雀眼睁睁看着钟七儿褪下了衣衫,魅影深深地朝书生走去。
那翠色绸裤上一对平金水锈的鸳鸯,挑人视线,一袭纱薄小衣包裹出的玲珑身段,艳光照人,当真是一枝芙蓉压海棠!
雾气缭绕,水波激晃,钟七儿勾住了书生的脖颈,葱指描摹过那棱角分明的俊脸,目绽春晖,“当真是人中的龙凤,难怪那百鹘丫头对你这生痴心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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