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坐山观虎斗

！”柳岚雀瞅瞅书生。

    不幸被她言中，柳小刀眼中似赞似讽，听得晏晶芙于上方破口大骂，“妖女，这江湖比试，怎能背地里使这暗招？”白绢处一根细针，乌黑的锋尖，怵目惊心。

    “百鹘自幼习毒，你使你的剑，我施我的毒，这本就是最自然的事，你若不敌，还是认输为妙！”

    “妖女，还是吃我一剑！”晏晶芙气往上冲，身似流云，再度杀来，却觉眼前一黑，悬点栽倒，她惊了一惊，柳岚雀的脸也白了一白。

    “晏晶芙，你中了毒，今夜的比试我赢了！”

    商百鹘柳眉倒竖，一旁收了剑，款步来至柳岚雀面前，看了眼她手中的火旗令，深一问：“这白马珠旺的火旗令不知你是怎么拿到的？”

    果真还是让这毒女占了先机，柳岚雀心中冒冷，目光扑闪，容色一定道：“是佛爷送的！”

    送？

    好大的口气！

    柳小刀竖耳听着，眸心一滞，只道这丫头是嫌命太长的主儿！

    “你见过白马珠旺？”商百鹘侧目打量，尤是一惊。

    “自是……,自是因他的缘故！”柳岚雀说着将那书生推至了商百鹘眼前，那一派脆音利落，着实的云惊四座。

    书生身子突突打了个晃，商百鹘美目一移，看向柳小刀，眼中也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柳小刀圆睁着炯炯有神的大眼，想张口申辩一番，那柳岚雀却抢他一步，一旁口若悬河了起来，“商姑娘，说来话长，小女子祖上出身行伍，本随着家丁迁户过省，熟料旧岁朝有乱，只能从东江转路，怎料染了瘟，幸得佛爷尊前高人施救，高人言我朝人杰地灵，佛爷欲寻一关门弟子，传其衣钵，他说小刀乃人世难见的纯阳慧格，故授了这火旗令，可万万没想到被问天门知悉，以致我二人身陷囹圄，沦落至此。”

    “你是说他乃百马珠旺择中的高徒？”闻言，商百鹘更惊了。

    “恕小女子愚钝，高人只道机缘若此，小女子也解不得缘何这般！”柳岚雀翠眉一卷，面露难色。

    柳小刀就算慧格再高，也吐不出这番雄奇伟事来，正惘惘失神，思虑如何应对，那商百鹘已玉手轻扬，捉将了他，摸骨号脉，断查了一番。

    此一探，商百鹘的乌瞳也漫起了无数惊讶。

    她莲步徘徊，此人骨骼清奇，当真是不同凡俗，再观这生，面若冠玉，龙眉秀目，若荆州宝玉，不似庸流！

    商百鹘兀自呆了半晌，于柳小刀前落了一问，“不知那凤炎焕你可曾见过？”

    “未曾！”柳小刀神情倨冷，目露坦然。

    “这大半载日子，凤炎焕都未曾取你性命？”

    商百鹘心海翻涌，似沉吟，似询问，而她詹静素立时也是一雅绝的佳人，与之前那阴毒之态倒是判若两人。

    “姑娘不是见到了么？”柳小刀眸光低回，微微挑眉，商百鹘语塞间，也觉自己这话问的糊涂，只见她眉头深锁，旋身而起，绦走云袖，那龙舟上林立的鬼使皆被她一一打落至了水中。

    她默立，若瑶台神女，折身于那甲板上暗自调息的晏晶芙道：“你是自己走呢，还是让我送你一程？”

    晏晶芙心有不甘，眼中杀气久久不散，却见一支黑色的曼陀罗凌空坠在了眼前，她俯身一叩，纵身而退。

    柳岚雀猛地回首，身后却是朗静无比的夜色，这曼陀罗来地乍然无声，她自幼听神敏锐，这等出神入化的本事，人世罕有，“好快的手法！”

    “是退兵的暗信，他们走了！”商百鹘望望那曼陀罗，眉尖一蹙，朝二人颔首道：“且随我内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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