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邓迁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儿子要拖他后腿了。
不行,一定要及时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幸好儿子跟她暂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还来得及。
他既不热情也不冷淡地接待了呼韩花,然后在谈话中又表达了对未来儿媳妇的标准要求等,比如:首先要温柔、贤淑,上要孝敬公婆,下要疼爱小泵小叔。其次,除了要会煮饭,还要会唱歌跳舞弹琴,最后还要会吟诗作对,云云。
邓侯爷平生第一次这么有耐心对一个女人讲了这么多话,还是苦口婆心那种的,讲到最后邓锦庭坐着睡过去了。
呼韩花却始终保持着含蓄的笑容一句话不说。
最后,邓侯爷说到口干舌燥,呼韩花只说了一句:“天黑了,今夜就在侯府叨扰了”。
邓侯爷微愣之后马上搬出呼韩迡来,此刻他希望这个“呼喊你”这个名字能发挥点作用:“呼韩花,你爹‘呼喊你’回家”。
邓侯爷说:“恐怕大汗会担心的”。
呼韩花一笑说:“没事,我大汗早就习惯了”。
早就习惯了?一个女子经常不回家,这那里是良家妇女干的事?
邓侯爷无法再说下去,只好蹭蹭走到儿子面前去,一个大巴掌落在他脑袋上:“畜牲,还不醒来”。
邓锦庭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问:“什么事”?
呼韩花巧笑着说:“我今夜在侯府叨扰可好”?
“好,好”邓锦庭眼睛一亮,一迭声地说“好”字。当然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导致他对这个字深恶痛绝。
邓侯爷一时被气得心肝脾肺都疼,无可奈何只能让下人去给呼韩花安排住处。
邓侯爷让人给呼韩花找的住处跟邓锦庭处于侯府的一东一西相隔甚远,还找了几个高手负责看守呼韩花住的院落,只要她踏出院子一步都要拦住,还要马上汇报。
即便安排如此严密他还是很不放心,总害怕出了错漏,总是坐立不安。
“侯爷,呼韩公主派人回皇宫,向大汗报告她留在侯府的消息”,一侍卫来报。
邓侯爷挥挥手,让人放行,最好这个下人回去报告后呼韩迡能马上来把女儿接走。
最后,呼韩迡还是让邓侯爷失望了。
夜晚,广袤天宇月朗星疏,风中飘着浓烈的花香,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美好的夜晚自然要做些美好的事情,邓锦庭的妾侍寻到他院落外,想跟他发生点美好事情时,便闻到让人羞红了脸的喊叫声。
钟氏问守门的丫鬟今晚歇在爷屋里的是那位夫人,丫鬟只是摇头,说这人她也没见过。
钟氏心想肯定又是爷从外面带来的人,玩两天新鲜劲一过也就算了,威胁不了她的地位,便领着丫鬟回去。
当邓侯爷接到呼韩花已经睡到了邓锦庭床上的消息时,差点背过气去。
她居然打扮成下奴的模样假装去皇宫送消息而溜到邓锦庭的房里去了。
无耻!太无耻!全北漠都无耻!居然做出如此丢人的事来!
但,木已成舟,他能怎么办?杀人灭口还是死不承认?
这个不要脸的女子是北漠的公主啊!
如果北漠与东宁关系一直和睦也就罢了,他无非就是出些钱供养着北漠王一大家子,让他们吃好喝好也就罢了,就当养了一大群狗。
可是,问题是一旦北漠跟东宁撕破脸皮,他邓家可是要受牵连的,弄不好人家都会怀疑他私通北漠出卖东宁。
三人成虎,只要有一个人说开,他的罪名就被坐实了。
邓锦庭不知道,他快活的时候,他老爹差些得了脑中风。
竖日,当邓锦庭与呼韩花执手来到邓迁的面前时,邓迁一脸灰败之色,突然间老了几岁。
呼韩花先告辞回去,邓迁等呼韩花一走,立刻关门打儿子,邓锦庭只当父亲觉得他胸无大志就知道整天玩女人而打他,等邓迁痛打完之后,邓锦庭才发现父亲这次打他竟不象从前般,打完后神气飞扬。
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像只斗败的公鸡。
邓迁也不跟他说话便上朝去了。
进了皇宫,来到重华殿前,许多大臣早已聚集在此,等着皇上上朝传唤。
看见邓侯爷过来无不一一行礼。
邓迁却不如以往的张扬跋扈,今日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灰头土脑的。
“亲家”,一个大嗓门如炸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