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来是为寻人。前几日,你们的殿下汐,是否有带着一人回来?”偌湮想向这群临阵以待的鲛人士兵询问清楚,是否有见过不悔的,却发现他们十分排斥外族,理也不理。
偌湮和鎏倾提到殿下,鲛人即便知道,也知殿下的事情不可告知外族,自是什么都不会说,何时,东极虚妄之海欢迎外族前来寻人了?不管是来做什么,都不欢迎!
越来越多的鲛人士兵聚集前来,鎏倾皱紧眉头,满脸不愉。
云翌也从殿内出来,看看是哪方外族前来。
偌湮和鎏倾见两排士兵拥着一英俊威武的鲛人前来,士兵纷纷尊称其为王,便知这就是海底的鲛人王,汐的父亲。
“何人前来东极虚妄之海?”鲛人王朗声问道,见这二人气息雄浑,实力不低,鲛人王一时猜不出他们来这水晶宫作何。
“我们前来寻人,就是汐前几日带回的人,此时是否在这水晶宫内?”偌湮并没说自己是谁,自己是谁即便说了,鲛人王也不清楚,他只想见去见不悔,并说明此时来的缘由。
鲛人王并不知这二人与不悔的关系,却不想他们竟知前几日汐儿带回一人,这二人是谁?要寻不悔是为何?
鲛人王并未回答,而在暗自猜测,不悔伤重,被汐儿带回海底,这不过几日,这二人就寻来了,难免让鲛人王有些担心是对不悔和汐儿不利的。
偌湮和鎏倾见鲛人王什么也不说,却在暗自打量他们二人,纷纷有些按耐不住。
恰巧此时,汐出得殿外,向这边行来,一眼便看见是偌湮和鎏倾二人,汐不曾想,他们竟这么快就寻来了?
“鎏倾、偌湮……”汐唤出他们的名字,鲛人王见自己孩儿似乎认识这二人,便让鲛人士兵放开一圈守卫,让汐靠近。
“汐儿,这二人是谁?”鲛人王询问汐,好知道两人的底细。
汐目光一扫鎏倾和偌湮,才转头对云翌道:“父王,他二人与不悔相识,怕是来寻不悔的。”
相识?鲛人王可不知这词的意味是何,关系有多好?不悔如今伤重,又能不能让这二人知道。
见自己父王还不放他二人进来,似乎还有些怀疑,汐只好开口:“父王,让他们进来吧,他们不会伤害不悔的。”
汐不知该如何向自己父王解释偌湮、鎏倾二人和不悔的关系,但却知道,二人不会伤害不悔。
鲛人王见自己孩儿如此肯定,自己虽不明其中因由,略一思索,还是挥手让鲛人士兵松开防护,云翌虽决定放他二人进来,却还是将该说的说了:“东极虚妄之海从不欢迎外族,想必二位早已听闻,汐儿为你二人说话,我便放你们进来,可是,不可久留,望自郑重。”
汐看向自己父王,想要求情,鲛人王却再不理会,将不悔留在水晶宫内,已是破例,那是汐儿将来的媳妇儿,自是有这情理在其中,然这二人却是再不可久留在东极虚妄之海。
若要久留,必是永留,这是东极虚妄之海千万年来的规矩。
偌湮和鎏倾也没打算要在这海底久待,见过不悔,自是要将她带回去的,留在这东极虚妄之海,又算什么?
“父王,我带他二人去看看不悔,你先回吧!”汐让鲛人王安心,这二人不会在水晶宫内做什么对东极虚妄之海不利的事情,鲛人王点头,回去自己的宫殿。
而汐则领着鎏倾和偌湮,去到自己的寝殿中。
不悔此时还躺在玄冰床上,汐在想,自己离开这一会儿,不知不悔是否还有什么响动,是不是就快醒了?
如此一想,便也归心似箭,汐在前边游得飞速,鎏倾和偌湮也早已等不及,自是迅速跟上。
安静的寝宫中,又增添了几人的气息,使得海底宫殿似乎也隐有躁动。
西西里听到这响动,向殿门那方看去,却见三团水波向这边急射而来,当先的便是汐,后面的是?
鎏倾和偌湮此时都想呼喊出声,可是几日未见,此时不知不悔情况,让二人的话都噎在口边,吐不出来。
入了殿内,森冷的玄冰床上,西西里跪坐在床沿一角,床正中躺着一人,一身白色,墨发铺在床上,直至足尖,一黑一白,再加上玄冰上不断冒出的寒气,让鎏倾和偌湮的心里多了丝无法言说的不安,那是不悔?为何一动不动?
汐没管身后的两人,他一下子就爬上床来,待在不悔的另一边,小声问西西里:“不悔刚才还有没有再动?”
西西里摇摇头,汐有些失望。
西西里已经发现来人是偌湮和鎏倾,不过他却并不关心,他只关心主人何时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