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君不悔,这剑法,这力大无穷,果真是天生的剑士啊!”加利克曼真没想到君不悔今日亮了这一手,看着细细弱弱的身体,竟蕴含着这般力量,这般剑法,即便是剑尊强者,也未可及,英雄出少年一点不假,鎏倾身为元素师,却收了这么个天赋奇佳的剑士,越来越让自己看不透了。
“西里西亚学院君不悔,胜。”负责老师后知后觉地说出了这句话。
如此,君不悔才轻松跳下台来。
赫利兹学院的观战台没有丝毫声音,西里西亚学院那边却是传来鼓掌声,人虽少,气势却不弱,连剑之岚学院那边的学员都忍不住为君不悔鼓起掌来,这般惊人的年青剑圣,剑之岚学院的那些参赛学员都暗暗叫好。
“不悔,可有受伤?”台下的苏余年一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虽不见她有何面色改变,也害怕刚才那样从火海中出来,身体会有所灼伤。
“不曾”君不悔摇头。
鎏倾见君不悔终于比试完了,哪还能在主位台继续坐下去,人一闪而至,掠至君不悔身边,就将人提了起来,而后一下就转到了西里西亚学院的休息台那边,徒留苏余年一人在原地。
“小不悔,你该将他整个人都片成一片一片的,好叫他永远闭嘴!削了他那衣裳,你也不嫌碍着自己的眼睛,他长得丑死了,你若要看,还不如看为师好了。”鎏倾在君不悔耳边细细说着,说白了,就是连君不悔看过那团恶心的白花花的肉,他都要吃醋,即便那人在他眼中已和死了没分别。
“糟老头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汐在旁横插一句,糟老头已成为汐对鎏倾的称呼了。
“我的身体,自是比你的好看!”鎏倾瞥了他一眼,菜牙般的小鲛人,以为能一直刺激到自己?都不想和他一般见识。
“今日的比试还未结束,你该返回主位台去。”随后赶来的苏余年,在旁提醒得瑟的鎏倾,这最后一轮,马上要开始了,再如何,鎏倾也该继续坐回去,直到今日比试结束。
“哼,我还坐上去干嘛?我不要!签筒里就剩两支了,谁上场去比试,还用得着我再去抽?主位台坐着两个老头,看着都烦死了,我不回去,要去你去好了。”鎏倾挟着君不悔的身躯扭身一下子坐在了休息台的位子上,将君不悔放在他双腿之上,斜视着苏余年,一副你再怎么叫我也不会再上去的样子。
“鎏倾,比试场中,注意着些。”苏余年见他非但不返回主位台去履行他领队的责任,反而揽着君不悔的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坐了下来,场中几百双眼睛,都看向了这里,此时讨论的恐怕就是这二人的关系,本来鎏倾之前的一声胡闹,已被不悔接下来的比试给压了下去,这下又在众人面前如此,苏余年有些头疼。
两人的对话,君不悔觉得吵闹。
她双手一扣鎏倾的手臂,便将他两条有力的胳膊分开,而后镇定地起身。
“余年,我先行离开。”君不悔静静出声,场中吵闹不止,君不悔很是不喜,之前是自己一直不曾被抽中,必须在座位中等待未知的上场秩序,此时也只剩最后一轮,自己不想继续在这儿待下去,要先回庭院去了。
汐和偌湮立即起身,不悔要走,自己肯定也走啊,比试本就无聊,汐是昏昏欲睡,偌湮早就觉得纷乱嘈杂。
其它的人还是留下来打算把最后一轮看完,毕竟要是都走了,此时上场的学员岂不是很没劲,自己的队友纷纷离开,观战台空无一人,会很影响发挥的!
奈何君不悔、汐和偌湮这三人,苏余年都不想苛求,也苛求不了,一声余年,叫得如此平常,脱口而出,苏余年心底说不出来的有些心花怒放,他知道不悔喜静,自是恨不得此时就将她送回去。
再说,真正应该要对西里西亚学院学员负责的人,却是全队中最散漫最难管束的,还不愿回到主位台去,苏余年表示心好累。
“不悔,等等,我也要回去。”见君不悔起身就走,鎏倾立即也要跟着一起出去,不悔都走了,他还留在这儿干嘛,看见这些人都恨不得让他们都闭嘴算了,加利克曼那老头儿老在那儿摸着那丑胡子,看得自己一阵眼疼手痒,再待下去,难保不会将这比试场变成拔毛场和屠宰场,分分钟想切人的冲动,没人会懂。
苏余年眼疾手快拉住欲要溜走的鎏倾:“你不能走,老实在这儿待着直到比试结束。”
“苏余年,你可比你家老头儿讨厌多了!”鎏倾眼见不悔出去,而自己却被这苏余年扯住。
西里西亚学院的休息台,所有的人都没在看比试台的动静,默默地在观看这两人拉扯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