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不如让汐和我住一起吧?”在走廊口,离觞突然出声,他知道了不悔是女子,如此,与偌湮共住一室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实,现在还要再带上这少年与不悔共睡一床,怎么想,离觞都觉得有些不好。
“不要,大爷才不要和你住一起,大爷要和媳……”汐的话还没说完,君不悔两根指头堵住了他的嘴,屡教不改,回去之后看来要好好教导教导。
“离觞,不必了,我先带他回去。大家都累了,各自休息吧。”君不悔走向自己的宿舍,汐跟在后面。知道君不悔不喜自己喊他媳妇儿,刚才还告诉自己,在学院不可这么喊,自己差点又喊出来了,糟了,媳妇儿生气了吗?要赶自己走了?
关上门,君不悔坐在床上,汐移着步子靠近:“媳妇儿,我错了。”
“错了,为何还这么叫,你根本不知道错。”君不悔简直要被他气笑,说着自己错了,偏还要在这错了的前面照例叫出这三个字,“我如今必须要以男子身份继续生存下去,你不可再这么喊我,否则,纵使东极虚妄之海有多远,我也少不得要将你打包给扔回去,到那时,鲛人王自会好好管教你。”
是,若他再如此,因着自己母亲的事,君不悔不会伤他,可是,却必须将他扔回东极虚妄之海,纵使要耗费自己不少时间和精力,自己也绝不会让他再跟在身边,自己可没工夫管教孩子。
“别啊,媳……在其它人面前我不再叫了便是,你别将我扔回东极虚妄之海,我父王会将我锁起来,我再也出不去的。我这次费了好多功夫才偷偷溜出来,你别扔我回去,我听话,我听你的话。”
想到要被君不悔扔回东极虚妄之海,汐心里就很害怕,这次恐怕是唯一出来的机会了,若被抓住若逮回去了,断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了,媳妇儿又不喜欢去海底,是绝不会来东极虚妄之海的,岂不是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不要,汐心里不想再见不到媳妇儿。
“如此,你自己说的话便好好记着,此后叫我的名字,不悔,即可。”君不悔教训了一通,也不再多废话,若他乖,只说一遍便能记着不犯,若他不乖,说多少遍都意义不大,君不悔且看看他能不能如他自己说的,听话。
“不悔……”汐为了让自己不再犯错,便在宿舍里喊不悔的名字,念了好些遍,催眠自己,千万别喊错。
“今日便在这床上休息吧。”君不悔想起汐初初时娇贵得很,睡在荒郊野外,直喊硌得疼,如今,这床给他睡,比之前一个月的待遇是要好上许多了。
“不悔,那你睡哪儿?”汐这回算是喊对了,只是,自己睡了不悔的床,不悔睡哪儿去?
“我不用躺着,晚间我自是坐着修炼,从来都是如此。”君不悔确实极少躺着睡觉的,即便不修炼元素,也喜欢坐着,思绪空无,放松一晚,明日又是精神奕奕。
“哦,不悔,你之前一直和偌湮睡在一屋的吗?”汐此前都不知道,原来不悔和偌湮是住在一起的,两人的床是相对的,偌湮原来早就和不悔关系这么好了,怪不得一同历练。
“嗯。”君不悔点头,对面的偌湮看着不悔,淡蓝的眼眸盈着柔意,他的运气确实好,以至于刚开始便与不悔分在了一个宿舍,这就是缘。
君不悔不再管觉得每处都新鲜的汐,她突然想到,在地狱深谷中便犹疑要不要和父王传音,最后决定历练完毕再说,此时已从地狱深谷回来,而自己也有两月余,没与他传音,心中有些牵念,特别是在地狱深谷中暗夜之血觉醒,知晓自己的身世,以及自己就是君不悔,就是母亲和父王的孩儿的事实。
对于这个父王,早便觉得他太过重情,不像一国之君,此时,这重情的男子是自己的父王,如此一想,却又有些全然不同的感受,甚至觉得,这样的男子,就是养育自己的亲人,也没当初自己想的那般不好。
君不悔坐于床边,解开遮着眼睛的黑绸,此时房间里的二人,对自己的女子身份再清楚不过,也没必要再隐藏。
在内魂海闷了二十日的西西里传音给君不悔:“主人,西西里现在可以出来吗?”他不想待在内魂海,可是久前,君不悔曾说过,在学院内他不可以出来,在宿舍里也不行,因为宿舍里还有其他人,现在宿舍里有汐和偌湮,都是知晓自己的,不知可不可以出来陪主人。
“出来吧”此时已不同以往,西西里出来已无不可。
“是,主人!”西西里声音兴奋,嗖地从内魂海闪出来,坐于床上,伏在君不悔的背上。
一到晚间,他便想这么做,他最喜欢靠在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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