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只两人队伍

悔是从来不怕的，危险是最好的磨练。

    两人御空而行，不过一日，在魔域森林外围停了下来，因为在魔域森林上空御空而行就是在自找死路，天上飞的远比地上跑的要恐怖得多，特别是进入更内围一些的地方，绝对会被飞行的魔兽分而食之。

    最重要的，两人御空而行已近一日，正是需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刚好从魔域森林外围直入地狱深谷这段路程，可以好好歇歇。

    毕竟，地狱深谷中到底等待着二人的是什么，还未可知，保持充足的体力，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魔域森林的外围不如君不悔第一次来时那么安静，可能是学院的历练小队将魔域森林整个搅热闹了起来，君不悔与偌湮不过往里走了数步，就有许多眼睛已然盯上了他们。

    闻着这透着腐朽的味道，君不悔早已猜出了是什么东西，立时觉得自己的鼻子又要受苦。

    嗜金鼠，在试炼塔第一层已然遇见过，只不过那时是一只，还是只被囚禁的胆小的嗜金鼠，此时，在魔域森林大自然恣意生长的怀抱中，这群嗜金鼠都不胆小。

    剑圣的威压都吓不退整群嗜金鼠，它们只是微微退后一些，照常缩在无处不在的灌木草丛中，滴溜溜的眼睛观察着二人的一举一动，仿佛是见到久违的美味猎物，想要一拥而上，又有些许惧怕，当真是一群智力都未发育好的低阶魔兽。

    偌湮没有任何动作，似乎不以为然，嗜金鼠伺伏在二人周围，不敢上前也不愿退后，偌湮的意思，估摸是懒得动手，再走远些，走近其它魔兽的地盘，它们必不敢跟着再上前了。

    君不悔却因为耳鼻太过灵敏，十分不喜欢这群嗜金鼠发出的刺鼻气味，这一路它们要真的尾随在周身，无法容忍。

    毁灭之刃从腰间滑到手中，脚底五角星图案和四柄古纹小剑立刻显现，君不悔并未用力达千钧的右手握剑，直接是将毁灭之刃持在左手，剑刃一反转，从茂密树叶间洒下来的清晨的阳光照耀在剑刃之上，反射出逼仄的光芒。

    左手挥刃向前，凛然剑势一出，面前树木被全部削平，而隐藏在其中的数百上千只嗜金鼠，在这一剑中，俱化为粉末，连鲜血都不曾看见半点。

    偌湮只感觉，一瞬间，君不悔周身的气势绝不容逼近，谁要在此时近了他身，必如面前这树木一般，被拦腰斩断。

    好强大的剑气，不，似乎，又有些不似剑气。

    偌湮看着君不悔，只见君不悔一击过后，十分迅速地将刃重扣于腰间，而脚底图纹也在一瞬就消失不见。

    残枝卷着尘土，在君不悔脚底图纹收回去的一刻，方归于平静。

    偌湮才发现，君不悔的剑是系在腰间的，这黑色的一圈，当真难以辨别。

    就连今日的黑色衣裳似乎也与往日的有些不同，虽然还是纯黑一色，无任何花纹，但质地感觉却不一样。

    君不悔此番进阶到剑圣，似乎变化了许多，这一剑，恐怕自己都难以使出，必要合着暗元素一起，才有这逼仄人的剑意和冷意，君不悔方才那一剑，明明只有纯粹的剑意。

    魔域森林一下子沉默了，很快，只有无数树叶撞动发出的沙沙声。

    君不悔感觉周遭空气终于渐渐清新，便抬步继续朝魔域森林里面走去，不想一直沉默的偌湮突然开口，“刚才那一剑……”

    君不悔脚步未停，这点没有什么不能和人说的，十分坦然道：“是我不久前领悟的剑势。”

    “剑势？”偌湮喃喃自语。

    “剑气之上有剑势！剑势之上定也有其它！”君不悔回想那日领悟的过程，似乎此时能想起来的片段也已很少，领悟中发生的事情大多已记不清晰，要和偌湮讲个明白也是不能，所以只说出这一句话。

    “剑气之上有剑势？”偌湮在思考君不悔所领悟的，虽然有些不太明白，却也很识趣的不再究根问底。

    要知道，问别人领悟了什么，怎么领悟的是很失礼的一件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和领悟，讲给旁人听也无不可，只是，就算讲了，他人也未必领悟得出，这就是机缘。

    好在一路往里行，所遇到的魔兽不像嗜金鼠这般无脑蠢笨，越高级一些的魔兽就越是有智力的。君不悔和偌湮二人，身上气息都不温和，靠近便是死路一条，魔兽远远地见到这二人往自己方向行来，便撒开腿往其它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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