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却是流露出一股悲伤的韵味。
在场的人都因为罗煞的乐曲,而陷入短暂的悲伤,似乎沉浸在以往悲伤的回忆中,现场一度陷入悲伤的氛围。
心微动奈何情已远,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
空灵的声音响彻在天地间,万籁俱静,唯有这琴音在这片香雪海中不断回荡,震落了不知是花瓣还是雪,扬扬洒洒,翩飞而下。
所有的人都被这琴声给吸引住了,所以都没有发现那从空中飘落的片片雪花。
“下雪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接着台下的人都沸腾了,纷纷抬头观望。雪花扬扬洒洒而下,轻盈若舞姬,洁白如珠玉,清冷冷带着一丝寒气,却教人禁不住心生惊喜。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琴艺高超的凌梓墨都没有引得天降大雪,反而是罗煞一曲却是引得降雪,心中震惊不已。
最后一个音悄然落下,罗煞收起十指,此时一曲已是奏罢了,袅袅的余音也似溶入纷飞的雪花中。
罗煞这才发现下雪了,伸出纤纤玉手接住片片雪花,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轻笑:“上天垂怜,天降瑞雪。”
坐在帷帐中的安瑞公主恨得牙根直痒痒,原本想要羞辱一下罗煞,却没有想到反而成了成全了她,竟然让她祈得瑞雪。这下昭蒂公主的名声想不大都不可能了。
天阑帝站起身来,双手虚压,高声说道:“昭蒂公主引得降雪,朕心甚慰。特设此日为祈雪节,以贺天公降雪。”
烟云快步地走到罗煞身边,为罗煞披上大氅道:“公主,快穿上衣服,天气冷。”
罗煞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快步走下高台。这突然的降雪也是出乎罗煞的意料,不过料想这件事情过不了几天就会传遍京城,她的名声可就要大噪了。
罗煞无意于如此高调,只是却总有人步步紧逼,她也是身不由己。
下了高台,罗煞快速地钻进大帐,原本只是因为无聊而被昭瑰公主拉来看热闹的,却突然变成了主角。这种角色的转换让罗煞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过来,也不想接受。
就在罗煞在自己的营帐中默默发呆的时候,桦溪从外面钻了进来,回到:“公主,皇上让您过去一下。”
罗煞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裹紧身上的大氅,慢吞吞地跟着桦溪朝天阑帝所在的大帐走去。罗煞在这个时候是不愿意见天阑帝,因为她不知道天阑帝在这个时候会对她说什么。
走进大帐,罗煞一直低垂着头,走上前双膝一弯跪在地上,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天阑帝淡淡地开口:“你是朕的昭蒂公主,怎么也应该叫朕一声父皇才对。”
罗煞抬起头淡淡地扫向四周,发现帐篷里除了她和天阑帝之外并没有任何人,便道:“皇上应该比我更清楚谁才是我的父皇才对吧。”
“大胆!”听了罗煞的话,天阑帝暴怒而起,一掌拍在桌子上,将桌子上的茶杯打翻:“你信不信朕杀了你?”
罗煞斜睨着天阑帝道:“皇上是天子,天子君临四方,自然是想杀谁都行,我为什么不信?只是我现在是昭蒂公主,且刚刚祈雪成功,若此时杀我,百姓议论纷纷,朝野定会动荡不安。”
“你很聪明。”天阑帝淡淡地开口说道:“你去找清宁,想利用献舞保全自己,只是朕没有想到,你的舞姿竟然能够引得大金帝王的失态。果真你同她一样,让每个见过的男人都动心不已。”
“我与她不一样。她是她,我是我,都是独一无二的。皇上不必总想着透过我看她,罗煞绝不会做人替身的!”罗煞说得字字铿锵,丝毫没有把天阑帝放在眼中。
天阑帝怒极反笑,“好一个只可独一无二,绝不做人替身。只希望在日后你也能如此坦然地说出这番话来,到时候可莫叫朕失望啊。”
天阑帝这话说得隐晦,让罗煞丝毫抓不到头绪,不过既然想不通,那她也就不去想了,真到了那地步再说。
罗煞见天阑帝并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便起身离开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天阑帝眼睛中的玩味和嘲弄。
既然已经祈雪结束,天阑帝以及几位皇子都没有理由在这里呆下去,纷纷准备离开这片香雪海。罗煞趁着烟云在收拾东西的时候,趁机又走到香雪海深处,雪中梅的确比只有梅花来的更让人喜爱。
罗煞将怀中的璎珞拿了出来,这是前几日她闲来无事时自己缝制的,勉强可以算是心爱之物了。罗煞轻轻地将璎珞挂在梅枝上,说笑道:“逆风如介意,容易莫摧残。”
说完之后罗煞还大笑三声,深深看了一眼之后才转身离开。
等回到大帐中的时候,烟云已经将行李收拾好了,随可以动身回皇宫。罗煞不愿意回去那个金丝鸟的笼子,可是她必须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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