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该如何是好啊!”
这声音魏楚欣也听的出来,是鲍昊母亲的声音。才探头想往下听,却不想一下子被看门的丫鬟给瞧了去:“谁,是谁在偷听!出来!”
避之不及,魏楚欣所幸跟着丫鬟走了进来。
一进屋,就见母女二人坐在床上哭成一团。鲍昊的母亲余氏在哭,鲍晓也在哭,哭得人揪心不已。
鲍昊的母亲余氏正找不到出气口,吩咐一旁的丫鬟将魏楚欣拉到了面前。魏楚欣淡定抬眼,只见那鲍晓两只眼睛已经哭得樱桃一般。余氏抹了眼泪,让魏楚欣跪下,要审问她可是听到了什么。
还不等魏楚欣张口辩解,奇事就发生了。魏楚欣见那指环不仅亮了,上面还有银辉小字一个字一个字的飘出来,飘到她眼前,等她看过后,又如青烟一般,随风而消散了。
那字串联起来是:此症为青丝绝,患者不痛不痒,只青丝俱脱。若医治及时,尚可活命蓄发,然则月余将耗尽经血而亡。
“这是哪家的木桩子,拖下去先掌嘴二十,拉回来再审!”余氏见魏楚欣站在那里若有所思般的并不回应她,一时就怒了。
身边鲍晓抹了眼泪,摆手劝慰道:“快是得了,我之所以得了这样的怪病,原是你们为非作歹,报应在了我的身上。如今我已是这般了,还是少为些非作些歹吧。”说着,就要摆手让丫鬟送魏楚欣走。
经过了一番心里挣扎,在救与不救鲍家之人的抉择中,魏楚欣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她在想,老天爷让她重生,又给了她这枚指环,让她研习医术,就是让她看病救人的吧。鲍昊是她的仇人,可他姐姐鲍晓上辈子和她并没有交集。鲍晓的病普通郎中定无法医治,如若她此时狭隘的不予施救,月余后鲍晓要真死了,那她和蒋氏、鲍昊这类人又有什么区别了呢。
暂平了心中那口气,魏楚欣眼看着正簪着头发的鲍晓,平和说道:“大小姐的头发真是乌黑发亮,”只听了这样半句话,鲍晓和余氏的脸色都是一变,魏楚欣接着说那后头半句:“只可惜却不是大小姐自己的吧。”
鲍晓听了,手指头都有些打颤的往头发上摸探,摸着头上的头套还在,一时间吩咐丫鬟道:“快,快……把镜子拿来。”直到将镜子拿来,见那固定在头皮上的头发依旧在,旁人并不能轻易查出端倪,才松了口气,对魏楚欣道:“许是你刚才在外面听到了什么,但不管听到什么,还请你守口如瓶,不要外传。我不想拿言语逼迫你,你也是姑娘,以后也是要去嫁人的,只求你将心比心,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余氏一时被鲍晓说的红了眼睛,偷偷拿袖脚抹了眼泪,想到平日里自己做的那些恶事,现在报应在了自己女儿身上,一时间感觉肠子都要悔青了,又想到自己已是半老徐娘,真想替女儿受这么个怪病。
“我必是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只是大小姐该怎样瞒过同床共枕的夫君呢?”
鲍晓听了,眼睛又是一红,死死咬着嘴唇,半天后才松了开,轻飘飘没有一点力气的说道:“只恨我这怪病昨晚上才曾发作,万条青丝一夜间变成白发而脱落。现如今催妆礼都已经送了过来,再说退婚只能是让靖隋两州的人家笑话。要这样嫁过去,被松哥哥瞧见,我……”说到这里,不禁摇头否定自己,“不行,不能让松哥哥瞧见,不行……不能!”最后忍住哽咽,哀莫大于心死的说:“如今我也只剩下一条路了,人都说一死百了,要是因游池赏玩,不幸失足,溺水而亡,对大家都是个好结果……”
话没说完,余氏就堵住了鲍晓的嘴,“我的儿啊,你可不能做傻事,你死了,你让娘怎么活,横竖咱们不要这门婚事就是了,爹爹和娘不怕别人笑话,就养你一辈子……”
“娘……”说着,母女二人又抱头痛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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