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脾气就上来了,直接带人进去了!”兴儿一时兴起,连动手带动脚,学得手舞足蹈:“才进了去,本以为搬了东西就出来呗,好家伙,大少爷您猜又怎么着了!”
见魏孜博摇了摇头,兴儿说得更来劲:“院子里冲出来两个牙尖嘴利的丫鬟,拦着厢房的门不让我们抬箱子,我瞅了瞅三小姐,见三小姐低头不语,我当时就不高兴了,两个丫鬟还反了天了呢,不知道谁是主子,谁是下人了呢,当即骂了两人几句,两人才算消停。三小姐也真是好性儿,受了这种气,不想着告状不说,出了门对我笑说:‘求你个事,刚才的事不许和大哥哥讲,大哥哥是读书做学问的人,别让后院这些琐事烦了他的心。’”
兴儿说的意犹未尽,抬起头来见魏孜博脸色极为难看,赶紧咽了下话,跟在魏孜博身后头走,不敢吱声了。
魏孜博此时回想的是魏楚欣刚才穿的那件月白色绣海棠花的裙子。今天清早,他去母亲屋里请安,明明瞧见魏昭欣拿着两条裙子,笑问母亲哪条好看,她该穿哪一条。那两条中就有魏楚欣穿的这条月白色的。
……
又胜了一回,张妈妈眼瞧着魏楚欣穿着极好的衣服,戴的极好的首饰,就掩饰不住的高兴。见张妈妈高兴,魏楚欣也高兴。两人才笑着走到了兰蕴居门口,就见门口站着那两位牙尖嘴利的,名唤柳儿的先尖酸刻薄的道:“哟,这是谁啊,穿了好衣服我倒认不出来了!”
旁边叫巧儿的倚在门沿处,冷笑了一声,接着说:“有些人呐,命不好。就是穿上再好的衣服又能怎样,还不是那腊月羊么,命硬,克人!”后面几个字说的极重。
张妈妈听了气的身上直哆嗦,刚要张口骂两人,魏楚欣拦了过来,看了看站在离自己最近的巧儿,随手将头上的一根银簪子拔了下来,走到巧儿身边,在她眼前比划了两下,然后摇了摇头道:“姑娘的肤色太黄,不配这簪子。”
说完又提步走到柳儿身旁,将那银簪子随手插在了柳儿头上,笑说:“赏给柳儿姑娘了,姑娘皮肤白皙,头发乌亮,本应该戴更好的簪子,可我这里只有这值十两银子的永琴银簪,说来倒是委屈姑娘了。”
魏楚欣说完,就握着张妈妈的手,进了西厢房。
两个丫鬟被魏楚欣这番举动弄得蒙头转向,等反应过来,那巧儿就要去抢柳儿头上的银簪子:“她竟然把这个给你了?拿过来给我瞧瞧!”
“赏给我的,给你瞧什么呢!”柳儿见巧儿扑过来要抢,向后一躲,翻脸说道。
“一样在这院里伺候的,赏什么都应该是咱俩一人一半,你说给我瞧什么!”巧儿自然是不甘心,追着柳儿喊道。
那柳儿得了便宜还卖乖,讥笑道:“才三小姐不是说了么,你肤色黄,戴了这簪子也不好看,不能糟践了这好东西!”一边笑一边跑。
气的巧儿在后面一边追一边骂:“你放屁!你白,你是白,我看你屁股是挺白!”
“你个贱蹄子,你说什么,再说一句试试!”
“再说一句怎么了,你牙尖嘴利屁股白,牙尖嘴利屁股白!”
“让你说,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骂着骂着两人就打了起来。
魏楚欣和张妈妈在屋里坐着喝茶。魏楚欣看向张妈妈笑道:“妈妈,听见了么?”
张妈妈笑着点头:“还是小姐有办法!”
魏楚欣便放下茶杯,帮着张妈妈摘去落在身上的头发,一边捋着那一根头发一边说:“所以妈妈以后不用和这种人生气,更不用和她们在言语上争辩,在这世上,自是有一万种方法让她们自食其果,又何必废自己的口舌呢,骂她们脏了自己的嘴,打她们又脏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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