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绣给他的,没想到这些年魏伟彬一直戴着,要不是看到了那个,她还不一定想到让刘妈子偷偷将那包草药挂在他床头的法子呢。
躺下了,月夜中,魏楚欣轻轻撩动着她床边的粗布轻纱帐子,眼睛干干的睁着,没有半点困意。想到明日就要回府里去了,那些算计人心的日子不但没有结束,反而才刚刚开始。
这一辈子,她宁可算计别人做那恶人,也不会再心软被别人算计利用,轻贱的不成样子,最后含恨而惨死了……
第二日,临上车前,刘妈子笑呵呵的过来送银子。那些物件一共卖了十三两二钱余几文银子,魏楚欣只拿了其中十两,剩下的推到刘妈子那里。
刘妈子刚要推脱,就见魏楚欣递了张纸过来。刘妈子一见,是朵花的图样,不太明白的去看魏楚欣。
魏楚欣解释道:“这是山中的紫兰花,此花根深一丈有余,根可入药,虽不似人参鹿茸那般名贵,但也是好药。妈妈可凭着这花样子,到山上找寻,将根茎挖回来洗净晒干,定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不菲的收入?那花根子一斤能卖多少银子?”听魏楚欣这话,刘妈子不禁问道。
魏楚欣笑而不语,一旁张妈妈接话说道:“这个药材是不允许寻常百姓私下里贩卖的,所以刘妈妈知道也没有用处,三小姐的意思是让妈妈私下里多挖些回来,至于挖回来的药材,三小姐有门道贩卖,妈妈就只管挖回来就是了,至于给妈妈的好处,那必是少不了,”说着张妈妈伸出了一个手指头,“晒干了按斤量,每斤给妈妈这个数。”
“一两银子?”刘妈子忍不住问出了口。
张妈妈摇头:“十个一。”
“真的?”刘妈子一听,咽了口唾沫,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
人要走时,魏楚欣在后头轻描淡写的提醒道:“这事原是好的,可物以稀为贵,要是知道的人多了,挖回来的多了,给妈妈的好处自是就少了,所以妈妈还是别让旁人知道的好。”
刘妈子:“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人头脚一走,后脚就有小厮来传话:“大少爷让过来通传一声,车马行囊都已经预备妥当,问三小姐还有什么要额外带的东西么?”
魏楚欣摇头:“除了那两箱草结子便没有了,回去告诉大哥哥,可以启程了。”
回过话后不久就上了马车,魏二带着庄子里的人送出去老远,最后魏孜博发话让人回去,魏二又送出一里路才回去。真有点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的意味呢。
马车行的极稳,魏楚欣倚窗坐着,透过车窗瞧着一路风景,上一世被接回魏府时的场景跃然而现。这一世,她早回去一年半。同走一条路,但心境却大不相同了。
走了许久,张妈妈禁不住开口问魏楚欣:“既然小姐知道那什么花根如此值钱,这些年为什么不自己去挖,为何等现在走了才说,平白让刘妈子得好处钱?”
魏楚欣轻轻拨动着窗幔,将从破旧房门上卸下来的一个铁针拿出来比划:“以前也不知,只是去年冬天从一本书偶然学来的,偏巧那花又是夏日里开,倒没有机会自己去挖了。”
张妈妈听了一笑,轻搬过魏楚欣的手,将那根都上了绣的铁针拿了过来:“小姐这针是在哪里找的?”说着,就要顺着窗户扔出去。
“这针可是有大用处呢,妈妈别扔。”魏楚欣赶紧拦住了,重新将那根铁针拿在手里,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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