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怕是旧茶,闻着没什么味道,怪寡淡的。”
魏孜博还想再问出口,不想这时魏三鹏已经回来了。魏伟彬见着魏三鹏就摆手道:“趁天正早,带大少爷去吧。”
魏孜博只能作罢,行了礼和魏伟彬作别,出门招呼兴儿拿上画上车走了。
一过就过了大半日,晚上的时候魏孜博在浩洋老先生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回来,内心挫败又想起来魏楚欣要评价的四个字来,思来想去睡不着,可算是挨到了第二天清早。
魏楚欣依旧是在大厨房里替魏伟彬熬药。只不过,今日却一改妆容,将那件水田袄和百褶裙换了下去,换成了这些年来常穿的藏蓝色粗布衣裳。原是谋划了这么多日,今天终于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魏孜博来的时候,倒没认出来坐在小杌子上熬药的魏楚欣,以为是平常下人坐在那里,刚要走,听魏楚欣叫了声:“大哥哥。”
魏孜博一回头,见是魏楚欣,站在原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平日里人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现下这句话倒是不恰当了,魏孜博看着身穿粗麻布杂使衣服的魏楚欣,倒依然觉得他这个妹妹温柔美丽。一时间忘了问魏楚欣那四个字的事情,只询问:“昨日我走后,都是魏三鹏到你这里来拿汤药的么?”
魏楚欣点了点头,装作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
“他!”魏孜博气的冷哼了一声:“他跑到父亲跟前邀功呢,说这药是他亲手熬的!”说完,魏孜博就着急要往回走。
魏楚欣叫了他一声,只听魏孜博交代她道:“三妹妹,你安心在这里熬药,我这就叫父亲过来,让父亲亲眼见识见识他的好心腹是如何个好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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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魏三鹏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心情不错的哼着小曲,一旁玉红服侍着给簪头发,突见外面跑进来个妈子,急急忙忙的,跑到魏三鹏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管事,不好了!不好了,三小姐穿得破衣喽嗖的,在大厨房熬药呢,说熬完了药好上大老爷跟前告状去,告在庄子这些年管事是怎样苛待她的!”
魏三鹏听了,只觉得右眼皮猛的跳了一下,唬的他一声冷汗,陡然间睁开了眼睛,也顾不上玉红还没给他簪好头发,提着鞋拔腿就往大厨房跑。
魏三鹏跑后,玉红面带着笑意,手里头掂着银子,对跪在地上的妈子道:“这是赏给妈妈的。”
老妈子伸手,挪过身子,半推半就的要来接银子。玉红略微一停顿,看向老妈子笑问:“那些东西可都放好了?”
“您就放心吧!”老妈子贪心的一把将玉红手里的银子抢了过来,用手在那银子上一擦,确认是实打实的白银,一脸餍足的笑说:“红姨娘要没别的吩咐,老奴就退下了!”
玉红看着老妈子要走出去的身影,不忘提醒道:“记住了,要让旁人知道了此事,你我得一起死!”
“您放心吧,这事我烂肚子里了!”老妈子说着,就出了门。
玉红也行动起来,打开箱子,找来在鸳鸯楼里接客时穿的粉艳衣服,穿在了身上,又为自己施了浓浓的胭脂,抹了厚重的丹红。这是最后一场戏,唱完了,她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