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而是她留长的指甲刮伤了珍珠的脸。
珍珠怒了,她这张斥巨资保养的俏脸蛋,每日勤奋的早上涂保湿晚上敷面膜,对魏子规都没这么细心兼耐心,她居然敢伤害她最在意的资产。
珍珠一脚踢开秦媛,她暴怒起来,可是连魏子规都要瑟瑟发抖的,居然真敢老虎嘴里拔牙。
珍珠把秦媛的脑袋夹在腋下,插她鼻孔。秦媛揪珍珠的头发,珍珠以牙还牙也揪她头发。
马车晃得太过厉害,小厮感觉不对劲,将帘子掀开,看到秦媛被珍珠摁着打。
秦媛用尽力气将珍珠推开,跳下马车。她知道珍珠定会让人来追她,她特意往人多的地方逃,试图利用人群来摆脱追踪,她跌跌撞撞,不停撞到路人,突然感觉到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
她低头看,腹部上插着一把小刀。
街上人来人往,她甚至连是谁对她下手的都不知道,没有任何一个人为了她驻足。
直到她倒地,浑身抽搐鲜血直流,这才听到有人尖叫。藏在怀里的剑穗掉了出来,这是她送给楚天河,楚天河却又叫人送还她的,临了她只剩下这个了。
只剩这个。
……
魏子规听到珍珠受伤了,直奔卧房,推门就见她正在照脸上的伤。魏子规不在时,她天灵盖都能拧开,魏子规在时,她又变回柔弱不能自理。
魏子规坐到她旁边,让她主动把脸凑过来:“我看看。”
珍珠脸凑过去:“秦媛死了。”
魏子规道:“听说了。”
珍珠把马车里和秦媛的对话复述了一遍:“你说木白鱼是不是回来了?她以前总说要带我去见她主人,我们成亲时她还闯进公主府来绑我,她不会那么执着,对我念念不忘吧。”
魏子规道:“若是她的话,至少她的目的是要绑走你,不是伤你杀你。”
魏子规捏住珍珠的下巴,这伤药上到脸上她会感觉到刺痛,怕她闪躲。
他小心给她涂药,并叮嘱,“不要随便跟陌生人搭话,跟陌生人走,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吃,也不要挤去人多的地方。”
珍珠觉得他对她太没信心了:“这话你留到容玄容妙三岁后再对他们说,你对我说干什么。”
魏子规道:“若是个相貌英俊的少年让你给他带路,那个英俊的少年还要请你吃东西,你会拒绝么?他们实在太不了解你,要抓你不必那样大费周章,银子或是美男子,只拿一样作饵,足矣。”
珍珠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已经成长了。我不再是那个在池塘边放上金元宝就能骗我落水的高珍珠了。”
魏子规道:“是么。”
珍珠道:“以前我心心念念的只有银子,现在做事之前我还会先考虑容玄容妙,尤其是容玄,他有这么偏心的爹,要是我出事了,他真的就是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