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珍珠道:“对,再来一次,大声喊。”
菀翠大声道:“我很行,非常行,特别行!”
珍珠唤来侍卫帮她扶好梯子,叮嘱她若是摔下来,一定要及时接住。
雷焕问:“你这是干什么?”
珍珠道:“我在燕阳可是名人,应该勉强算有点国际威望吧。”
外头或许有她的粉丝,曾经给她上过香、朝她住过的驿馆许过愿也不一定。
只是不知道她的名人效应,辐射的范围会不会只限燕阳和邻近县份等局部地区。
随机应变,劝得退最好,劝不退便是拖时间,实在不行,再走这最后一步,召唤暗卫。
菀翠来到墙边,珍珠小心的上了梯子让人把木盆递给她,这是防具。
那些高燕难民见到墙上冒出人来,纷纷把她当靶子扔,珍珠举着木盆挡,还好她脸圆却小。
石头像密密麻麻的雨点打在木盆底部,盆底坚固,若今日这场危机能过,这木盆便能打一波广告。也算是经过真实有效的测试,就凭这质量,这价位,不是物美价廉那是什么。
珍珠大喊:“高燕的百姓们,我是大晋的升平公主,曾经作为友谊大使出使你们高燕,还有幸被你们的国师评选为皇室贵人。”
菀翠开始翻译。
珍珠道:“我眼里的高燕百姓热情善良淳朴,我知道现在的你们并不是真正的你们。若我的鲜血能浇熄你们,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怒火,我都愿意由你们砸到消气为止。”
珍珠把木盆降低三分之一,先试探了一下民众反应,好像是没那么激动了。她眼观八方,若有人对准她举起手里的石头,她就要准备假摔避开。
珍珠道:“先生曾教育我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我崇尚和平,铭记在心,不愿背道而驰。我会吩咐我的侍卫,今日即便你们把我砸死在这,他们也不可伤害你们,加深两国仇怨。”
珍珠回头看向于渐白,挤眉弄眼。
于渐白还算聪明,反应道:“公主仁义,我等敬佩,必定听令,绝不加深仇怨!”
于渐白抬抬手,让其他人跟着喊。
于是寺里钦佩之声此起彼伏:“公主仁义!公主仁义!”
珍珠又把手里的木盆降低三分之一。
她对着高燕难民继续道:“你们携家带口离乡背井,是活的希望支撑着你们从高燕跋山涉水来到这个陌生的都城。正所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你们的愤怒我明白,你们的焦灼和痛苦我也明白。可是冲突和暴力不能解决问题。”
难民中有人用晋话喊:“我们确实为活下去而来,可怜族人无辜惨死,他们并非死于战乱,而是死于大晋将军的屠刀。今日若惨死的是晋人,大晋的皇帝还会包庇么!”
珍珠看向发言的那个人,身材娇小,脸很脏,脏得看不清五官:“查证断案也要时间,在高燕难道仅凭某个人只言片语便能将朝廷官员定罪么。指控、取证、开审、定罪,要走流程,不能不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坏人。”
那人道:“公主的意思是安远将军是个坏人,大晋的皇帝会处置他是么!”
珍珠撇嘴,这可是在给她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