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羡慕。”
魏子规知她又在使无中生有这招了:“不知是哪一家?”
珍珠道:“就那一家嘛,说出来你也不认识,谁能想得到魏公子擅丹青,诗画双绝,却连眉毛都不会画。”
魏子规道:“我当然会画,天天给你画都行。”他一诺千金,所以他的诺言很谨慎,也很严谨,得满足前提条件,“只要你卯时能起得来。”
这个嘛,卯时起,对她是个很大的挑战。
魏子规道:“去看你喜欢的胭脂水粉吧。”
珍珠心里盘算着坑魏子规买单,一个男人经过她身边,她闻到一股淡淡的,像空山新雨后,花草散发的那种清新的香气,这香气她很喜欢,新出的香水么?
她侧目。
男人带着纱帽,恰巧风来了,掀起了轻薄的纱,惊鸿一瞥足以让珍珠驻足。
珍珠扯了扯魏子规的袖子:“少爷,你看到刚才那个大叔了么,穿黑衣服那个大叔。”
魏子规回头在人来人往中找寻她所说的人,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背影消失在了街角。
魏子规道:“相貌俊美气质佳,身材高大衣饰贵是吧。”能引起她注意的,都有这么个共同点。
珍珠道:“就在刚刚,我脑子里响起了背景音乐,就那种特别惊艳的人物一出场,为了烘托气氛、衬托出那人的与众不同,响起的音乐。”
是本地居民么?
魏子规笑里藏刀,别人家是夫人防着相公帘窥壁听,他们家则是反过来的,魏子规凉飕飕的问:“那你现在看着我,脑子里有响起音乐么?”
珍珠咽口水。
有。
午夜凶铃的背景音乐。
……
夜里,珍珠给容玄玄、容妙换了尿布,要哄他们睡,可是摇篮曲唱了一遍又一遍,他们就是不肯睡。当父母真不容易。明明在赋棠居时作息很规律,也乖。
珍珠点点他们的小鼻子,自言自语:“怎么不睡,你们不睡,我也不能睡。难道是想听睡前故事么?现在给你们讲故事是不是早了点,你们听不懂。”
魏子规舒服的躺着,闭着眼却没睡,他笑。
珍珠道:“今晚我哄,明晚你哄。孩子我们两都有份,应该共同承担养育的工作才是。”
魏子规没意见:“你今晚先把他们哄睡再说吧。”
珍珠道:“唱歌没用,试试讲故事好了,说不定他们听不懂,觉得像在听天书,就睡着了。”试试吧,讲什么好呢,有了,珍珠用轻柔的,舒缓又催眠的语气说道,“从前有个樵夫掉了一把斧头进河里,河里出现了一个神仙……”
魏子规又笑了。
珍珠不满,她说的是故事,不是笑话:“你笑什么?”
魏子规道:“等他们会说话了,这故事你千万别说了。万一他们问起若是你,你会挑金斧头还是银斧头,你怎么答?”
这不是有标准答案么:“那我肯定回答他们我会挑破斧头。”
就她这种其身不正的,有说服力么:“亲骨肉你都骗。”
珍珠抖着腿道:“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亲骨的都照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