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珍珠唤住高邦。
她想问张夫人说齐王死了是不是真的。
皇帝原先留齐王一命是为了牵制齐王几个儿子,如今齐王死了,秘而不宣。皇帝是不是也已经知道当年的事。
犹犹豫豫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她乏了,最后只说了一句:“张逸是无辜的。”
高邦温柔的叮嘱女儿:“好好休息。”
高邦走后,魏子规坐到床边:“少看你一会儿就一身伤。”
换做往日,她已经撒娇把脸凑过去让他吹吹了,此刻却是一反常态的正经。
珍珠道:“我一直以为是我在主动找真相,其实是真相主动来找我,我只是被动接受真相。我不知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心理战玩得那叫一个厉害。我就是一颗棋子,早就有人帮我决定好下在棋盘上哪个位置。”
魏子规问:“怎么这么说。”
珍珠道:“有人将《月牙传》下册送到了张夫人手上,张夫人以为我全知道了,自己心理防线先崩溃了。能把张夫人逼到我这里来寻死的,你说宫里能有几个人。”
只封个书局有什么用呢,终是棋差一着。
背后那人逼的不是张夫人,是太后,这是逼太后搞事情,这不就自露马脚了么。
魏子规安慰道:“皇上会还你和你母亲一个公道的。”
珍珠苦笑,安慰的话她也就听一听吧,他们心里都清楚:“对于太后,父皇是下不去手的。”
想想也是,太后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变成一届平民百姓,拖家带口去浪迹天涯。这种不切实际的浪漫只会存在于书里。
人,只能向现实卑微的下跪。
太后不想伤了母子之情,就拿皇后和张夫人当枪使了吧。皇后派人来杀她时,太后是不是也知情,是不是也默许了。
或许在太后心里,她只是那个勾引她儿子离经叛道的女人生下的女儿,才会打心底喜欢不起来。
魏子规问她:“你还想弄清楚当年的事么?”
珍珠绞着衣服道:“我不是说么,真相会自己送上门,我觉得还没完。”
她现在只想暂时做只缩头乌龟,缩进龟壳里。
……
公主府的丫鬟一边在打扫卫生一边在八卦这张家不知倒了什么霉,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当初张夫人请来了赵先生,城中慕名而来的世家子弟在张府门口排起了长龙,宾客阗门,挤破了头想争得听教的资格,多热闹,这才过了多久,却是门庭冷落,祸不单行。
张大人突然得了重病撒手人寰,鹣鲽情深,张夫人悲痛欲绝随后跟着去了。
张逸如今在朝里就任个不大不小的闲职,张府那庶子觉得他是撑不起张府往日的荣光了,张氏夫妇刚下葬就闹着要分家。
珍珠安静的听着,魏子规道:“请你去岳秀庄吃烤鸭。”
她知道他是想哄她开心:“你不回兵部么?”
魏子规道:“休沐。”
……
珍珠想坐靠窗的位置,上了二楼,就看到在买醉的钟盛,珍珠过去打招呼:“钟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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