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有追求。
于渐白道:“难怪从高燕回来后,我爹总夸公主有勇有谋,让我多向公主学习。我真是有眼不识荆山玉,与公主认识这么久,今日才知道你如此深藏不露。”
珍珠摇摇手,谦虚道:“小场面,不值一提。你能高中,说明你学识渊博,只是他日入朝为官,光是肚有诗书还不够,如何简单明了的阐述政见,让即便目不识丁的妇孺也能听得懂,就需要提升你的表述能力。我这正好有速成……”
魏子规捂住她的嘴:“不是说休息么,就暂时别说话了吧。”
“大人,大人!”
对面的人大声嚷嚷起来,雷焕单膝跪地,一脸难受。
珍珠道:“他不会是有什么病,被我骂得病发了吧。”
雷焕的小弟喊道:“快来人!”
珍珠拔下簪子撬锁,等喊得人来,都到黄泉排队取号等投胎了,她把对面的牢房门锁也开了:“少爷,快来看看。”
楚天河抓起门锁看,确定这锁是真的且没坏。
于渐白有点懵:“这一只脚垮出去不算是逃狱吧。”
珍珠道:“逃什么狱,这不还是在狱里么。”也就是位置在X轴上平挪了两个点,最多算换牢房。
狱卒赶了过来,尽管魏子规在,为保险起见楚天河还是道:“去请大夫,再去找朱大人来。”
魏子规把脉断症,当机立断拿起提供给囚犯的餐具——一根筷子,掰开雷焕的嘴,筷子伸进去刺激他舌根,雷焕把胃袋里没消化完的食物吐出来了。
珍珠小腿使力,往后蹦,很好,躲开了。
雷焕全吐魏子规身上了。
魏子规皱眉,濒临抓狂:“去找温水来灌他喝下。”
人命关天,于渐白暂且放下个人恩怨:“我去找人要温水。”
楚天河问:“他怎么会这样?”
魏子规屏住呼吸,这呕吐物里还有酒味,臭极了:“中毒了,慢性毒,气急攻心才提前发作了。算他命不该绝,若等到夜深人静,无人发现,他未必还能留住这条命”
珍珠捏住鼻子道:“所以我骂他还等于救了他,我又造了七级浮图。”
楚天河问雷焕的小弟:“他今日吃了什么?”
珍珠道:“不用问了,他吃了什么一目了然,都在魏子规身上。”这件衣服,估计他应该不要了。
……
魏子规的急救措施做得及时,雷焕保住命了。
楚家、魏家,于家、雷家四家的家长前来接人,朱焕庐面对这几位朝廷大佬,大气都不敢喘,听到珍珠愿意大事化小不追究茶馆的损失,双方和解。朱焕庐心中谢天谢地,他可不敢关这群祖宗。
珍珠还不至于为难病患,等雷焕好了,他若是有悔过之意最好,若死性不改来找麻烦,来日方长。
雷大人道:“等雷焕醒来,定登门致谢。”
然后各家领着自家孩子回家教训了,珍珠怕魏研骂魏子规,她总要护一护:“雷焕醉酒闹事,出言不逊,这才教训他的,他是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