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喜庆。”
魏子规形容道:“像书里写的那些要掐人脖子的女鬼的指甲。”
珍珠把手收回来,问错人了:“当我没问过。”
魏子规提醒道:“今日放榜,人一定多,你注意些,可不要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否则御史又要参你了。”
珍珠心想“又”,那就是已经参过了:“参我什么?我这么奉公守法。”
魏子规道:“蹲过晋京府大牢的人也能叫奉公守法么。”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不辩驳,她换个词行了吧:“参我什么,我这么平易近人。”
“恃宠生娇,仗着皇上宠爱以权谋私,大肆搜刮钱财,结交权贵探听政事。打架斗殴,无诏私自离晋,插手朝政……”
珍珠想着她这罪名还挺多,早不参晚不参怎么等她请了旨,允子意自己择婿就参了。
“我就给父皇提过几条建议,最终采不采纳又不在我,怎么就插手朝政了。自己提不出有效措施,占着朝廷的官位拉不出屎,还不让别人拉了,他当朝廷是他私人厕所么,是公……”
这个比喻好像不太恰当,珍珠打住了。
“我终于明白那些被扣上红颜祸水的帽子的绝世美人的心情了。打仗的时候手无缚鸡之力,当喷子时立马化身高大的圣人站在道德最高点批判我。”
魏子规看着她道:“你拿自己和那些绝世美人比不合适吧。”
珍珠道:“你知不知道容玄容妙跟你一样嘴刁,比起乳娘,他们更喜欢我供应的新鲜乳制品,我牺牲了自己的身材,而少爷你却忽视了我的牺牲,你是不是站我这边的。”她警告道,“你信不信我断你女儿口粮。”
魏子规道:“那你想怎样?守在他并经之路,等他经过套他麻袋拉到巷子里毒打一顿?是要我帮你套他麻袋么。”
这么蠢的事她当然不干:“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当然要要以笔为剑。就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他的那些黑料,写他如何辜负糟糠之妻,宠妾灭妻,酒后随地大小便有辱斯文的那些破事,让他名誉扫地,成为全城笑话。”
对,就这么干。
她拿了包包,小心的取出纸笔,以食指和中指夹起了炭笔,打算先打草稿。
魏子规道:“这是你新的握笔方式?”
没看到她指甲油没干么:“看一会儿我如何用笔抨击这等无耻之徒。”
“皇上已训斥过他了。”
“那也还是难消我心头之恨。”
魏子规道:“请你吃饭可能消你恨意?”
珍珠笑眯眯的道:“你说的,地方我挑。”她跳起来,“快,出发先去看榜。”
……
珍珠还以为他们出来得够早了,却有人比他们还早,前路已经堵得马车过不去了,只好下车走路。
魏子规拉着她。
珍珠道:“听说晋城有榜下捉婿的风俗。”
魏子规道:“你是怕我被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