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最后一句李期听不懂,但知道肯定是骂人的:“公主今日把我叫来,就为了出言侮辱么。”
珍珠抖着腿道:“我是要警告你们,不要来回试探我的底线。不要以为我上次说的画画的事只是危言耸听。事不过三,我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珍珠从包包摸出匕首,拍在桌子上,很是有警匪片里黑社会大佬谈判的架势。
看得刘川风很是佩服。
珍珠道:“你们要想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返,我也不阻拦,只是再招惹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模范流氓。”
珍珠观察了他们的脸色,她这恐吓立竿见影,至少对隆裕和丹霞还是很奏效的。
她摆摆手:“行了,你们可以回去了。刘川风,让人进来打扫。”
隆裕赶紧跑了,她怕珍珠又疯起来,不懂会做什么事。
躲在外头的胡四等李期和丹霞也走了之后,溜了进来。
虽然他知道了真相,但还是难以置信,戏曲唱的都没这么传奇:“帮主,你真是公主么?”
这是今日第二个这么问她的人,珍珠给他说了一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年轻的少年,就跟你一样的少年,该装傻充愣的时候,他没管住自己的嘴,最后他一辈子都没涨过工钱。”
好深刻的寓意,胡四悟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珍珠叮嘱道:“回去往头上多缠点白布,一定要弄得跟真的残了一样。躺上两三个月,再对外说被四处游历的游医治好了。”
胡四点头:“知道了。”
珍珠又叮嘱刘川风收拾好禅房,她得先回去了。
刘川风道:“我让人护送帮主回去。”
珍珠道:“不用了,我有暗卫。”
她今天干的事,暗卫定是要上报给皇帝的,这些暗卫虽是保护她安全的,但也是她爹的耳目。
珍珠绕去捐了香油钱,要打道回府,走到寺门,见到魏子规了。
他骑着一匹白马,阳光在他身后晕开,背景的建筑物和路人甲乙丙都虚化了,她眼里只看得到他。
真是太帅了。
魏子规下了马,瞪她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就不能等到我回来么。”
珍珠摆摆手,小声道:“小场面而已,不必少爷你出面。太后让我给隆安交代,像我这样的孝子贤孙,肯定要听话的。”
还孝子贤孙呢,魏子规道:“你是在忤逆太后。”
珍珠道:“太后哪有闲工夫管民间鸡鸣狗盗那些小事,她是要敲打我,让我不要跟鲸帮往来,以免丢皇室的人。”
其实她任期也快到了,让她提前卸任也不是不可以的,可不能让胡四沦为太后向她展现权威的牺牲品,那他就太无辜了。
珍珠道:“放心,我让人买了一斤荆条,明天就去负荆请罪,我听说这老太太最近提倡后宫要节约开支,我想办法讨她欢心,私人掏腰包赞助她春夏秋冬四季新衣服。”
魏子规拉起她的手道:“你以为太后是你么,见到衣服首饰就高兴。”
那有什么办法,她还没牛到能跟当今太后硬钢,她也是挑软柿子捏的,只能先示弱示好:“你不知道,我要不是有孕在身,刚才我一定要拽住隆裕、丹霞她们的头发,一人给一拳。”
魏子规笑道:“你不是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么,打人犯法的。”
珍珠道:“不就是赔汤药费么,今时今日穿金戴银来炫富,俗气了,我要开创炫富新模式,交罚款炫富,我承包她们一年汤药费,然后一年内见一次打一次。”
魏子规斜眼。
珍珠笑道:“开玩笑的,我是文明人。”她摸摸肚子,胎教,“当没听到。”
魏子规道:“又多了几个知道你身份的人了。”
珍珠无所谓了:“如今都跟昭告天下没区别了,只是大家假装不知内情。我也不想想太多了,掩耳盗铃掩鼻偷香吧。”
否则还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