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柳家要大祸临头,这才能提前安排帮柳行之逃了。你也知道我不会看着意儿死,所以你守株待兔,找了机会把意儿带走。”
曹修反问:“你觉得意儿知道真相后,是更恨我,还是更恨你?”
宁慎道:“你放心,不论她是否知道真相,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跟她见面了。”
曹修目露凶光:“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只能把你抓回去再严刑拷打。只是这次没了柳行之,不知还会有谁救你。”
曹修当梁山是这屋子的主人,他暗中救了柳意的事绝不能泄露出去,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梁山活,便让他听去这许多。
曹修抽出刀子,想先解决了梁山,再活捉宁慎。只是他没料到梁山是个练家子,武功还不弱灵活的避开了。
曹修和梁山打了起来。宁慎趁曹修不备,一脚踢中他腹部,曹修跌进了隔间。
珍珠就这么看着曹修裹着门帘像颗球似的滚进来,等他滚停,气急败坏的扯下身上的门帘,便看到了珍珠他们:“是你们。”
魏子规一把将曹修摁到地上,江侵月拔下发簪,对准曹修的心脏刺了下去。
曹修当场断了气。
宁慎见状,夺门而出,梁山追了出去。
魏子规原只是想将曹修打晕,没想到江侵月会下狠手,一般的文人乐师未必有杀人的胆量。
他盯着江侵月。
江侵月抹去杀人时溅在他脸上的血迹:“他不死,我们都要死。好在他是来找柳意的,不敢声张。应该没人猜到他来了这里。”
珍珠捂住嘴,找了个空罐子,吐了。她感觉自己的胃在翻江倒海,哪吒闹海一般。
魏子规过来给她把了脉。
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景,她见魏子规变脸了,眼角瞥见曹修的死状,赶快移开眼不敢再看。
梁山回来道:“被他逃了。”
江侵月道:“他有把柄落在我们手上,构不成威胁。”
魏子规把珍珠抱起,对江侵月道:“你杀了曹修,你应该比我清楚自己的处境。”
江侵月道:“我知道,我是真的没法在高燕待下去了,如今连曹家都不会放过我。尸首我会等到夜里处理。”
魏子规道:“过几日我再来找你。”
魏子规抱着珍珠走了,梁山拿了落子汤跟上:“不去镜花铺了么?”
魏子规道:“先不去了,没见到我们,对方会再联络。”
珍珠想着她自己不用走路是很好,但他能不能跑得平稳些,这么一颠一颠的她会又想吐:“我是不是肠胃炎又犯了?”
魏子规难得也口吐了一次不雅词汇:“肠你的头,你有身孕了,你月事迟了,你都不留意么。”
珍珠愣了一下,道:“天天遇到那些糟心事,我哪想得起来月事是不是迟了。”她揪住他耳朵,“还有你那么大声做什么,不知道我如今受不得刺激么!”
魏子规心想到底是谁大声,他被她吼得都快失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