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拉你下油锅炸个外焦里嫩。”她咬牙切齿,“还有什么遗言趁早说。”
刺客乙扶着刺客甲坐起来:“我们没死。”
魏子规问:“是谁指使你们刺杀高燕皇帝?”
刺客乙道:“无人指使。”
魏子规把捡来的树枝折断,往火里添了些柴:“总不至于是一时兴起吧,难道不知这是要诛九族的么。”
刺客甲道:“狗皇帝杀了我的父亲,我杀他是为报仇,今日之事是我一手策划,与他人无关。这次来就没想过能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珍珠道:“皇帝去上香,提前把整条街都给封了,如此严密防守谨慎小心,怎么可能不事先把源阁寺里外排查一遍。不是我歧视阁下,只是凭阁下的才智实在很难使我信服你们能神不知鬼不觉混进寺里。”
当日会近皇帝身的人不可能不仔细核查身份,混进一两个刺客就不容易了,现在是混进十几个,除非核查的人全是大近视。
珍珠推测道:“若不是有内应与你们里应外合,那就是有人故意把你们放进去的,憨憨。”
士可杀不可辱,刺客甲激动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珍珠面对对方叫嚣,自然是仗着魏子规的武力值,边习惯性躲魏子规后面,边比对方更嚣张的还击回去。
“你以为你爆青筋了我就怕你么。我被你害得差点如花的生命就要定格在十七了,我不叫你憨憨还叫你英雄么!”
珍珠既伤心又委屈,为什么她总遇上这种事,明明她只想做娇养在温室里的一株杜鹃花,远离风霜和暴雨。
她道:“若没人帮,你就只有蹲寺门口的份,还说是你策划的,鬼都不信。”
魏子规心想他家魏少夫人做人虽是嚣张了些,但该机灵的时候还是很机灵,说话一针见血。
刺客甲猛的站起来,又猛的坐回去,他的晕眩症状没好。
刺客乙较甲冷静,先前被仇恨冲昏头脑,如今被珍珠一语惊醒,倒是察觉出不对了。确实太顺利了,从他们进燕阳到混进源阁寺,一切顺畅无阻。
魏子规问刺客甲:“你父亲是谁?”
两个刺客不愿透露身份。
魏子规盯着刺客乙手腕上的红豆手链道:“既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应该是安顿好身边的人了吧。”
刺客乙将红豆手链藏入袖中。
魏子规道:“我只是想弄清楚我夫妻二人差点死于非命到底是拜谁所赐,没想过去牵连其他人。你们若是受雇于人,是生是死自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无话可说。可如若遭人利用……我想寺里掩护你们逃跑的人都已凶多吉少,你们说,他们的死该如何算?”
刺客乙想了想,道:“我叫卫雍,他叫卫禟,我们的父亲是前枢密使卫大人的门客。”
魏子规喃道:“卫家暗卫。”
卫雍惊讶,他们一族的秘密,他这异乡人如何知晓:“你……”
王乾荪不知何时醒的,幽幽开口道:“还没明白么,卫氏一门新任门主就在你们眼前。”
卫雍和卫禟盯住年纪轻轻,却气度不凡的魏子规。
魏子规知他们误会了:“不是我。”
卫雍和卫禟不约而同把视线往他身后挪了些,视线落在了以豪放不羁的流氓蹲姿缩在魏子规身后,身材娇小且不懂武功的高珍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