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弈道:“你查过我?”
珍珠喃道:“哪用查。”
不用上班,环游世界,没厚实的经济基础,一般人敢想也不敢付诸行动,难道一路就喝西北风么,游山玩水衣食住行全是钱钱钱。
魏子规想起初见莫弈时便觉得他有事隐瞒:“先生一开始就是奔着福姨去的。”
莫弈点头:“辞了官离开了晋城我结识了一位朋友,名叫郑宁,我与他一见如故,结为异姓兄弟结伴同行,经过玉门关时我们却遭了埋伏。”
魏子规问:“那您是如何会怀疑到福姨身上?”
莫道弈:“打斗时我扯下凶徒的面纱,认得她的长相。年初我回到晋城,某一日在街上遇见她。便跟着她,然后在那又遇到了你们两。”
珍珠小碎步往魏子规那挪,挪到他身后,这不会莫先生的义兄又是哪个名门正派的英雄好汉,江湖仇杀吧,古月教犯下的血案太多,不知道会不会也算到她这个无辜的教主头上。
莫弈道:“你们来找我教书,我顺水推舟应下,那夜跟着她到寅阙巷附近与她交了手,却发现她和杀我义兄的那个女人使的武功路数是不同的。”
珍珠听出莫弈言语中有认错了仇人的意思,又从魏子规身后站出来:“我还以为你答应来教书是被我的话打动了呢。”
还拒绝了他们那么多回,她以为是在考验他们的诚意,原来一开始就打算答应了,只是不想答应得太容易,怕他们怀疑他下山目的吧。
莫弈道:“世间之大,或许真是人有相似吧,只是,真的太像了。发现是一场误会后,我就没去找过她,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哪。”
珍珠失望,还以为莫先生这会有线索,晋城这么大,从何找起,珍珠道:“先回去吧,我写寻人启事,多给些酬金或许会有消息。”
珍珠要走,莫弈让她留步,有件事还得告诉她。
莫弈道:“我擅自做主收了几个孩子入学,他们的爹娘并不是鲸帮或古月教的人,只是寻常百姓,家境贫寒,付不起银两……”
珍珠道:“我是喜欢银子,可也不至于在教书育人这一块上动歪脑筋。若是以后有家境不好的孩子上进好学想来念书的,先生都可以收下,回头报个人数给我就行了。”
莫弈笑道:“我原是想说他们的爹娘不是你的手下,于你并无责任,那几个孩子入学所需的开销我来负责,倒没想到你这样大方。”
珍珠笑:“那先生下回说话语速快些,害得我话出了口,覆水难收。要不,当我刚才没说。”
魏子规调侃道:“除了对她那些胭脂水粉,她难得这般不图回报的大方。”
珍珠道:“一位姓梁的先生说过兴亡之责不在他人,而在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之国富。什么都能省,可教育是不能省的。”
魏子规算是明白了当初她如何说服皇上建学校,容下这些家庭背景复杂的孩子,想必也是说了这番话吧。
莫弈道:“听闻你在拜入赵先生门下前就已经受过不少名师指点,看来教你的先生都不是普通人。”
珍珠心想那些都是名留青史,曾在文坛政坛发光发热的人物,影响了一个时代,能是普通人么:“先不与先生聊了,找人要紧,等找到福姨,再请先生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