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元宝,还是绣元宝?”
这又不是上语文课要他模仿造句:“你先看看嘛,我的设计真的很好。绝对不会有重样的,到时来观礼的,未出阁的见了一定希望将来也能穿着这么一件梦幻的新娘嫁衣,而已经嫁人的一定会想要再结一次婚。”
魏子规和她待久了,她那些莫名其妙的词他似乎也开始听得明白了,就比如这个结婚。魏子规道:“你这种说法,还有人敢来么。”
珍珠不耐烦道:“快看,哪张好。”她先介绍了A设计,“这叫白头富贵,由牡丹花和白头翁组成的,寓意白头偕老。”
魏子规道:“这不也还有牡丹花么。”
珍珠道:“加了白头翁,图案层次含义都更上一层楼,就不单单是牡丹花了,是加上了白头翁的牡丹花。还有这个——”她介绍B设计,“绣的是鸳鸯和荷花,寓意夫妻和合。”
魏子规看了两张设计图,在他看来花纹差不多,他凭喜好选了鸳鸯和荷花的图案。
珍珠笑嘻嘻的道:“果然还是白头富贵这个寓意比较好,我还是选这个吧。”
魏子规知道她为何要给他选图案了,他斜眼。
珍珠轻轻撞了一下他:“别这样,成婚是何等大事,嫁衣就是女子的战袍,你是想我穿着战袍昂首阔步,还是走得弯腰驼背?”
魏子规道:“你平日揣着上百两银子都能健步如飞,不至于换了喜服就弯腰驼背。”
珍珠道:“这无关重量,少女情怀总是诗,你直不明白情有可原。我不需要我的嫁衣多么华丽贵重,只是要求独一无二不过分吧。”
她哀哀戚戚扯过他袖子擦眼睛:“终归是步入人生另一个阶段,成了亲后,少女就成了少妇,姑娘就成了夫人。留个纪念时不时缅怀一下逝去的青春也是很有必要的。”
魏子规哼笑,照她的说法何必弄那么多花样,绣上她名字就行了,晋城中也没第二个叫高珍珠的,也算独一无二了:“你刚才那说法不像嫁人,比较像上刑场。”
珍珠玩笑道:“有句话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若按那说法,上刑场也没错,总要死得热热闹闹,轰轰烈烈的。是不是很好笑?”
她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哈哈大笑,可魏子规没笑,珍珠想着他的幽默感天生缺失,没办法。
子意进来了,珍珠把她两张设计稿立起来:“哪张好看?”
子意都看了,指着白头富贵:“这个。”
珍珠对子意的审美很有信心,更觉得这个选择是对的。
子意提了一个叫人很意外的要求:“珍珠,你能不能教我做菜?”
这是子意第一次除了音乐,对别的领域产生了兴趣。珍珠觉得这是好事,便问:“你想学什么菜?”
子意也不懂该学什么菜,她想着想着,看到了被珍珠扔来给魏子规喂养的小子:“哥哥,我听说党参炖乳鸽能补血是真的么?”
魏子规明了。
珍珠也明了,果然突然的转变不会没原因:“你不会想炖了我的小子吧,它好歹是我和你哥的爱情结晶,也叫你一声姑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