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牢里关着,狱卒对田聪用过刑,他死活不承认和水寇有关系,看他的样子倒也不像是说谎。”
珍珠想着那就奇了怪了,那些水寇宁可冒着和朝廷作对的风险,也要救田聪。而田聪说他和水寇没关系。
总不会是某年某月田聪一时吃错药发了善心救了水寇中当时还没发迹的总瓢把子什么的吧,可她看田聪那样也不像会做好事的人。
珍珠推理道:“田政应该就是那员外吧?如果只是普通的一个员外差遣不了那些人,那些所谓的‘水寇’会不会只是打着水寇的幌子?你们说那员外会不会是齐王的细作?就算不是他也肯定和那细作有关系。”
珍珠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理合情合理,她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肯定是太守要处置他唯一的儿子,他又知道梁城的兵力调去葫芦口了,就调动秘密隐藏的私兵威胁攻城让太守放人。”
珍珠一把揪住魏子规的领子,一惊一乍的道:“魏子规,我可是救了南宫家了。说不定他是故意下套截了你们南宫家的货船,知道南宫家缺银子后又下套让你外公当保证人,一环扣着一环阴险至极。若那姓田的真别有目的,等东窗事发,南宫家上上下下跳进渭水都洗不干净。”
魏子规知道珍珠猜想的极可能是对的,齐王狼子野心,若是能买下南宫家的船坞便能秘密造战船,这支流又是连通渭河……
魏子规道:“谢谢公主的大恩大德,子规没齿难忘,能先松手么。”
珍珠松了手。
珍珠问:“那太守怎么想?交人么?”
田聪作恶多端,放了他总觉得是老天不长眼,她也不甘心,最讨厌被反派要挟。可要是不放,水寇真攻城,死伤是个未知数,城里有不少老弱妇孺。
陶渊道:“太守还未有决定,可我一定要先把你们送出城。公主若是再出什么事,陶渊就真是没办法和皇上交代了。”
魏子规想了想:“麻烦陶大人送公主出城吧。”
珍珠听出他要留下的意思:“你若是不走,我也不走。”
这回不能由着她,魏子规道:“听话,你总不会想被五花大绑的回到晋城吧。”
珍珠呵呵了两声,他到现在还弄不清楚么,他的威胁在她这免疫:“你见我什么时候听过你的话。好啊,你绑啊。不过中途我肯定会想办法溜回来,你要知道山长路远,中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有可能我会被山贼抓到山上当压寨夫人,也有可能会遇到采花贼把我先……”
梁城的情况不乐观,实在不容他们这两个孩子胡闹了,陶渊:“现在不止兵力不足,这月正值雨季,多雨潮湿,库房里的箭矢生了霉。”
珍珠骂道:“这死太守,亏我对他第一印象还不错,觉得他挺会做人。敢情最厉害的功夫就是拍马屁了。从最近的城调兵不行么?”
陶渊道:“来不及。”
魏子规道:“你现在听到了吧,乱起来我顾不上你。”
珍珠道:“谁让你顾我了。我自己不会顾我自己么。”珍珠问陶渊:“陶叔叔,那些水寇身上都带着箭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