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谁跟她要银子,关念一道:“身上的药。”
珍珠道:“没了,救你的时候用光了,你不信你可以叫个女的来搜身。”
关念一对她不放心,这丫头狡猾得很。他便真叫了一个女弟子来搜身,那女弟子把珍珠从头到脚摸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关念一吩咐:“把这丫头带去……”
魏子规打断道:“她和我一块。”
关念一道:“男女有别,怎么能住一块。”
珍珠抱住魏子规的胳膊,亲昵道:“他是我相公。”
这种鬼地方,要是分开了,她出了什么事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还是两个人一块照应着安全些。
关念一怀疑道:“你不是说他是你心上人么。”
珍珠道:“对啊,相公兼心上人嘛,身份是不冲突滴。”
关念一对他们的关系很怀疑,他也不傻的。
珍珠扁嘴,说哭就哭,“师父,当你徒弟真是到八辈子霉了,救了你同门,他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就算了。如今都成阶下囚了,我一无兵刃,二无毒药,还不懂武功,一点反击之力都没,他却连这点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满足。”
关念一尴尬,吩咐弟子道:“好好看着别让他们跑了,其余的她有什么要求,只要不太过分尽量满足。”
女弟子道是。
关念一走了,门关起来了。
珍珠心想不知这次“坐牢”得坐多久,出口有人守着,肯定还会对他们进行监听:“对不起,少爷,如果不是我要回去,我们也不会又被抓了。”
魏子规道:“我没拦着你回去,我也要负一半责任,何况一开始,你是被我连累才被抓的。”
这话真是太贴心了,珍珠感动道:“少爷,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温柔体贴千依百顺。”
魏子规笑道:“不是说回去要和我算面条的账么。”每日少气他些他都阿弥陀佛了。
“有么,我有说过么。”珍珠眨了一下左眼,给了暗示,“没事干,要不睡觉吧,相公。”
魏子规与她一唱一和:“既是没事,那就睡吧,夫人。”
魏子规和珍珠上了床,把帐幔放下,珍珠把鞋子脱了,倒出一包药粉。
珍珠就知道会被搜身,提前转移了收藏的位置。所以说不能把所有鸡蛋放在同一只篮子里。
她小声道:“最后一包了。”也是最厉害的一包,“给你放着吧,我怕一会儿他们反应过来没搜我鞋子,又进来搜一遍。”
魏子规拿过那包药小心打开,辨认是什么,他道:“你都随身带这么多药?”
他们被抓是很突然的事,她不可能未卜先知提前准备,也就是说她平时就把这些药带身上。
珍珠道:“未雨绸缪有备无患嘛。”古人的金玉良言,流传至今,肯定是有道理的。
魏子规有些无语:“你既带了这么多药,之前怎么不用?”
珍珠竖起三根手指:“不到生死关头不能轻易用。我师父是给了我很多药防身,问题我没习得他半点医术,我不会制药。这跟坐吃山空没分别。”
用一包就少一包。
珍珠问,“是不是该计划一下逃跑?”
魏子规道:“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就行了。”
等?珍珠问:“等你爹还是等别人?”
魏子规不说。
珍珠嘀咕道卖什么关子,她躺下,拍了拍身侧。
魏子规坐到了床尾去。
珍珠逗笑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假戏真做,怕自己克制不住?你烧了我的书,又义正言辞把我严厉的批评了一顿,我还以为你作风端正,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坐怀不乱。”
魏子规知她用的是激将法,可看她洋洋得意的嘴脸,他把被子横在中间,将床一分为二,然后睡到床头:“手别伸过来,还有脚。”
珍珠心想这算三八线么,他怎么这么天真,真有心,一张被子能干什么。何况被子的用途是这样的么,被子是用来盖的。
珍珠道:“醒着的时候我可以保证,睡着了就很难控制了。尤其我还睡得极不安分,要是睡梦中——”
脚指头蹭了蹭他的小腿。
魏子规就像含羞草一碰就缩,他翻了个身,背朝她,和衣而睡。
珍珠盯着床顶:“少爷,说起来这是我第二次和你同床共枕呢。”
魏子规闭眼:“你就不能安静的睡么。”
珍珠轻轻的扯过被子一角盖上,笑得让人浮想联翩:“人家有点紧张,睡不着。想起来人生之中有好多第一次、第二次都给了你,你要负责任哦。”
她轻轻戳了他后背脊梁骨一下。
魏子规不应,他可以确定,她是故意的。
珍珠自认不是身骄肉贵吃不得苦的人,很是能随遇而安,虽说公主府高床暖枕享受了一段时日,有些堕落了。
不过让她睡回硬的木板床枕回木枕头她也是能受得了的。
只是——她真的受不了被子的霉味,估计许久没人拿出去晒太阳了。
这么辗转反侧,好几个时辰了还是没睡着:“少爷,你睡着了么?”
魏子规没应。
珍珠听到墙角传来吱吱吱细小的声音:“这房是不是闹老鼠?好吵。”
魏子规没好气的道:“没你吵。”
珍珠想着求人不如求己,她这两日神经衰弱,一点点响声都会影响睡眠质量。
珍珠爬起来,碾压过睡外侧的魏子规,起来赶老鼠。
魏子规黑着脸坐了起来,看到一只肥大的老鼠钻了出来,他抓起一只杯子朝老鼠扔去,精准的把老鼠给砸晕了。
珍珠看着地上的老鼠,又想起被他弄死的那只虫子。
他们两可是同床共枕:“你没有魂游症吧?”
以前好像有个新闻,有个人梦游,把枕边人的脑袋当西瓜砸了。
魏子规咬牙切齿的道:“你要是再闹腾,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有魂游症。”
珍珠赶紧回到床上,躺下,拉被子,闭眼,睡觉,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