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上课了。
珍珠道:“傻丫头,哪里有人希望自己生病受伤的。”比听赵先生的课还叫人难以忍受的是魏子规开的那些苦得不能再苦的药。
子意帮珍珠拉了拉被子,道:“吴厨子也太大意了,做糖时也没发现倒的是芝麻油,还好你把糖吐出来了,真是命大。”
珍珠道:“嗯,我也觉得我挺福大命大的。”她并不觉得夫人和吴厨子会害她,只是不知道那芝麻油是有人贪嘴偷偷买了又粗心大意的倒油罐里,还是故意害她。
毕竟她对芝麻过敏不是秘密,在赋棠居时夫人还特意叮嘱过厨房不要用芝麻油。
此时魏子规端着药膳进来,见子意还赖在静苔院,催道:“该去上课了。”
魏子意撒娇道:“哥哥,我能不能不去,我想陪陪珍珠。”
魏子规知道她想逃学才是真的,遂板起脸来:“不能。”
子意噘着嘴,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珍珠看到药膳都怕,日日这么补她又不运动,发胖是肯定的,魏子规递来一碗茯苓人参鸡汤。
珍珠商量道:“少爷,我能不能不喝?”
魏子规道:“我娘亲手炖的,她一会儿过来看你,你是想让我告诉她你嫌她做的吃食难吃不肯吃是么。”
她哪有那么说,居然会无中生有了,他学坏了:“我喝还不行么。怎么这么烫,不能帮我吹凉些么。少爷,医者父母心你听过么,你有没有同情心?一个没有同情心的大夫那能是好大夫么?”
魏子规记得自己有说过:“我不是大夫。”
珍珠道:“就算不是大夫也不妨碍你有同情心,人如果没了同情心那就跟禽兽没有区别了。”
魏子规知道他要是不照做,她会滔滔不绝,他就没见过这么能扯的丫头,好像不管什么都能和道德耻辱,人性沦丧诸如此类的扯上。
魏子规吹凉了些,舀了一勺汤喂她,塞住她的嘴。
喂完药膳,魏子规取了药箱要给她扎针疏通经络,扶正祛邪。
起初珍珠看到那比她手指还长的银针还有些怕,后面见魏子规这几日没把她扎成半身不遂,应该还是有两下子的,就又不太怕了。
珍珠道:“少爷,我真的没什么大问题吧?你可要诊断仔细些,别留什么后遗症,后面失忆失聪失明或者大小便失禁什么的。”
虽然她是过敏,应该不至于有这些后遗症,但还是小心点。
魏子规斜她一眼:“我确实该再给你诊断一回,看你脑子是不是被砸出过毛病,又说那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珍珠想着她又不是学医的,怎么知道那些症状在这用专业术语怎么说,她只能用她懂的语言词汇表示她的担忧:“这么欺负一个卧病在床的人,你不羞愧么。”
魏子规反问:“是我欺负你,还是你欺负我?”顶嘴摆脸色跟他动手,如今还使唤起他来了,也不知谁是主谁是仆。
珍珠道:“我算是知道了独食除了难肥,严重还会致命。那日我若是给少爷你先尝尝,你嘴刁,肯定尝得出芝麻油。”
魏子规道:“你这么烦,怕是鬼差也不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