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子规尴尬道:“你说话之前就不能先想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么。”
珍珠道:“本来就是你害的,我又没说错。”
除非他现在说不用她去了,不然她就把账算他身上。
临走,珍珠把要带的东西又检查一边,以后一周六日她得以书童的身份陪着魏子规去张府,没油水的苦差。珍珠从包包里掏出零食吃,马车一路的晃,魏子规居然也看的下书,她还真是佩服。
魏子规左手捧着一卷书,右手毫不客气且精准的伸进了她的包里捻出了零食,手法之娴熟让她不由怀疑他之前是不是做过贼。
珍珠本想问他知不知道不问自取是为贼也的意思,可看见了他完美的侧颜,这可恶的看脸时代,有古至今皆是如此,偏她也是这红尘俗事中一庸俗之人,万念俱灰。
魏子规头也不抬的道:“以后多做一份。”
珍珠斩钉截铁道:“我拒绝。”坑了她一次又一次还想吃她做的东西。
魏子规侧头看她。
珍珠道:“少爷,我是为你好啊,你是去念书的。一门心思该都用在刻苦读书上才能做同龄人中的表率。这种甜食吃多了会让你分心。”
魏子规皮笑肉不笑道:“你这样为我设想,我真是该谢谢你了。”
珍珠道:“少爷知道我的用心良苦就好了。”
马车颠了一下,珍珠没坐稳,往前扑进魏子规怀里。她抬起眸子见他直勾勾的看着她,珍珠赶紧澄清:“这叫惯性,我不是故意的。”一会儿他以为她逮准机会就占他便宜。
魏子规耳根红了,斥道:“你还不赶紧坐好,赖到什么时候。”
珍珠嘀咕道:“亲戚来了么。”脾气那么大。
马车一路颠到了张府,珍珠提了装着笔墨纸砚的漆盒下了马车。
这张府门庭气派,晋城乃是天子脚下,官员府邸也皆是有规制的,简单的说就是官越大住房面积越大,装修用的油漆砖瓦什么的等级也更高一看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就比如哪怕是正三品的京兆尹都不能用琉璃瓦,那种瓦片只属某部分人专用,其他人用了,坐牢罚款。张府用得,全因张夫人身份尊贵,与当今皇帝是表兄妹,得圣宠,便许这出身一般的张司马的府邸破例了。
张府门前还停了其他马车,来张府上课的,珍珠事先打听过,除了魏子规,还有中书令于师任的公子于渐白、兴郡王府的郡主崔银镜以及楚天河,再加张府嫡子张逸,总共五人。
珍珠感慨这晋城最好的教育资源都集中在这群官宦子弟手中,那些十年寒窗家境贫苦的子弟科考之路相较真的坎坷崎岖得多,不容易。
张府的小厮领他们去了书斋。
魏子规选了个末排的位置,楚天河就坐魏子规前面,珍珠不想探究这人为何不做捕快跑来念书了,只是想到他之前见过自己,她就一直低着头,尽量不引起注意。
她弯腰退到最后站着,现在是书童,主子能坐到下课,她只能站到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