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梦这一句话模棱两可,算是同她绕了个不小的弯子。她只能隐隐揣测出,自己深处的这个地方她知道,且有点意想不到。
但算一算,她这短暂几年遇到的这样的地方多了去了,若仔细想来,肯定想不出个准,再绞尽脑汁控也是白费力气,又说巧不巧的赶上此时踏古正难受的不得了,不愿意多动脑子,是以只将这句话在脑里放了片刻就立马过去了。
她有些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眼睛,不慌不忙道:“你放的这把火好厉害,恐怕不是寻常的火种吧?”
耳中似有渐渐走进的脚步声混在了火声中,织梦漾出些笑意来,“连这火中的蹊跷都能觉查出来,你倒是足够机灵。”,话语一顿,恍然大悟道:“也难怪,先前你救佚慈时动作那么机敏。”
踏古不由冷笑,“机敏?我若是足够机敏,还会被你给擒住?”,想一想她觉得此时也该说一些要紧的事情了,于是便开门见山道:“说吧,素黎,你将我擒到这么个地方来,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这么留着她的命,还将她放在火中烤,将她折磨成这幅形容,显然是已经对她恨之入骨,但即便如此恨之入骨,这个女人却又不肯要她的命,其中想必就是另有蹊跷。
素黎似有些吃惊,她哑然片刻后,尚且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惊讶之余又有些疑惑,“你们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踏古此时才慢慢的睁开了酸痛的眼睛,虽是被四周凶猛的火势烤的委实不适,但她还是将视线笔直的穿过火光,盯在了素黎一张同她**分相同的脸上,不紧不慢道:“早些时候并不知道,只不过是今天才敢确认这件事情罢了...”
她不由皱起眉头,忖着还是像平素里称呼她织梦时顺嘴,这个时候叫出素黎的本名,她倒觉得十分别扭。
织梦似也觉得这个名字被踏古叫的别扭,额头皱成了川字,没好气道:“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踏古挪了挪被压麻的胳膊,有些力不从心道,“是从穷奇口里知道的。先前它不是把关玉镇狠闹了一通吗?”,她抽空拿眼风将素黎扫了一下,继续道:“当时你也在场。佚慈趁着我们一起收拾穷奇时偷偷进了它的识海,才从它嘴里得知魔域第三魔使素黎这号人物的。”
接着她又“唔”了一声,“不过我们当时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位鼎鼎大名的人物竟是远在天边而又近在眼前的你。”,她又将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个遍,“从前我就觉得你心机深,却是压根没想到竟然这样的深。”
放做先前的形式,恐怕谁也不会料到一贯柔弱的织梦,竟还深埋这样的身份和本领。与她正面交手的时候,可是让踏古吃惊了个好歹。
但先前便是先前,好在她应变能力强一些,放做现在来讲,她的心态可比之前好上许多了。
踏古正陷入沉思不可自拔,佚慈瞧出她的茫然,欲想要走近,却不防身后蓦地爆发轰然之响,几道暗红色的光芒陡然盛放,十分妖异。
这莫名其妙嗯光芒来的委实突然,佚慈注意力本就一直觉察在身前的踏古,又怎会对身后的种种有所应对?倒是踏古被晃得回了身,瞟到有刺眼的红光似闪电一般向佚慈袭来,她大惊失色,下意识的便几个步子越到了佚慈的身后,与其擦身而过。
待佚慈转过身来时,平素里惯是淡然的脸不由染上了震惊之色。
他错愕的看着踏古绕过他身前,随后又被一道朱色的电光与雾色纠缠的物什给绑去,他登时便慌了神。他一慌神,心思便开始动摇,是以脚下布下的仙罩也隐隐开始颤抖。
趁着这个间隙,神奇般回光返照的织梦卷着踏古,抬袖子似皮鞭凌厉,将仙罩锤了一小条裂缝,于是便带着踏古钻了进去,委实迅速。
佚慈丝毫不做犹豫的撤了罩子便追了上去,因为他心里明白,玉虚环境地势扑朔迷离,倘若真的让织梦将踏古掳去了玉虚山中再逃走,恐怕就会凶多吉少。可他绝对做不到让踏古出事,是以当真是以飞也般的速度冲了出去。
彼时他心里慌得很,甚至是连多余的思考也给省下了,他竟忘了,想要不在玉虚幻境之中迷失了方向,也还是可以找秦昊和白止来带路的。虽说在这样幽深的山里寻人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但也好过他自己失了方向盲目的乱闯。
几阵风先后在秦昊面前吹过,他才反应过来是佚慈闯进了玉虚山之中,他低头瞧了瞧自己手中方才被织梦突然间打破的锁魂石,心里渐渐的开始有火气翻涌上脑海。他方才还以为,将织梦降服已成必然之势,却不防她还留了一手,竟酿成了这样的大错。
“师兄,我们快追上去!”,他将锁魂石往袖袋里恼火的一揣,便连同白止一同像佚慈白花花的身影追去。单凭佚慈一个人,想要在这山里寻到织梦,恐要耽误些时候。而且他也怕踏古会出什么事情。
时间不停的流逝,转而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玉虚山坐落在昆仑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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