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闪开啊!?”
有人在骂她,有人在喊她,有人在喊她。她都听见了,却是听不出来这些声音都属于谁。
她只呆呆的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凶焰,似炙热的太阳,逐渐放大,逐渐逼近,热气压烤的她皮肤生疼。
此时此刻,被高热的气压迫的难受,可能下一刻凶烟逼到她身上时,她便会死了吧。想到死这个字时,她又陡然一个机灵,以往每次觉得自己会死的时候,都会有个人跑出来救他。但估计自此以后便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可是她好没出息,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她好想他,她想见他。
迷蒙之中,似有谁责怪的嗔了她一句,“傻丫头。”
她笑了,心道自己是中了邪了,竟都产生幻听了,她还是如此执迷不悟吗?
也罢,她活了二十多年,也不曾这样在意一个人过,临死前能听一听他的声音,不论真假,都是好的。
她闭上了眼睛,手里捏了个决,身后四条尾巴无限伸展,从身后萦绕向前,企图将这来势汹汹的凶焰给囊在自己怀里。
可下一刻,拥住她的温暖怀抱,却叫她有些震惊了。
吹进耳朵里的,是猛烈的破空之声,随即她便觉得脸上没那么烤了。接着,有强烈的爆炸声,在她左侧好似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茫然之中睁开了眼睛,便瞧见漫天火光中,那张俊美绝伦的迷人侧脸。
他一头墨丝被气流吹的骚到她的脸上,让她觉得痒痒的,也让她登时觉得清醒了许多。
眼前这个抱着她的人,不正就是佚慈吗?
有那么一瞬间,她却又觉得自己死在做梦,此刻意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让她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非梦了。
直到踏古脚底在地面落得踏实时,佚慈手里银光盛放的天索也幻于无形时,她才灵台猛然一亮,清醒了。
为什么那长长的锁链叫天索?因为那是她前些日子在古书里看到的,而天索为什么会出现在她面前?因为是佚慈,佚慈握着天索,站在了她的面前。
眼瞧着面前这个脑子将头转了回来,对她笑的月华皎洁。她便舒然挣脱开了他的怀抱,连连向后退了几步,眼睛谨慎的盯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佚慈看着她那黑白分明清冷异常的眸子,心中一木。又思及她这个问题,却是将乾坤镜的事避而不答了,而是心口不一道:“在下只是路过。”,随后轻轻一笑,挥索向那地上还有丝丝气息的混沌飞去。
踏古神识晃了晃,脑海中反反复复都是他那句,只是路过,只是路过,只是路过......只是路过吗?
她抿了抿唇,脚下却不敢迟疑,挥剑亦像那混沌飞去。飞过佚慈身侧时,她冷冷的道:“不用你帮,我自己来!”,也不顾佚慈反应,便三下五除二的将那脱力的混沌,给致命了。
白色身影在半空中停顿下来,眸色闪了闪,看着她一身火红的衣裙。最终无奈的笑了笑,落寞且痛心,在她转身之时收了回去,收的干干净净。
他亦转身,对着某一处道:“织梦,我们走吧。”
“是,仙君。”,有人甜甜的回了句,却是温柔的女声!
踏古心头一震,有些僵硬的向声源处看去。在看清楚那姑娘火红的衣服,美丽的容色时,却又是一震。
她有些不稳,赶忙从空中落了下来,看着那女子的脸面震惊不已。
多么相像的一张脸!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如果不是她清楚自己的来历,她甚至会觉得这个被佚慈唤为织梦的女子,其实是她一卵同胞的双生姐妹!
怎么会这样?!她觉得自己仿佛被置入了一个漆黑无比的深渊。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到底还有什么是她想不到的?!
这个同样身着红装的女子,是花夕的转世?还是他所找的另一个花夕的替身?
她于深深地震撼中不可自拔,而半空中立在云头上的男子,却已经对着她遥遥的拜了一揖,陌生而谦逊的笑道:“在下告辞。”
那红衣女子亦对她笑着摆了摆手,亲切可人道:“再见!”
踏古一个重心不稳便跌坐在地上,这时秦昊闻凤莫黩他们几个才向她奔了过来,身后跟着一大群举着火把的陈桃村民。
她胡乱中抓住了一个人的袖子,勉强站住,眼神在周遭望了一圈,在看清闻凤与秦昊他两人的脸时,她极艰难的动了动唇角,“方才,你们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