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了,此番莫不是,真的被他追上了莫黩?
踏古眯着眼睛仔细的盯着逐渐清晰的人影瞅,终于,在看清他身边并没有其他身影时,一颗苦苦悬着的心,才放下了。
破军飞到踏古身前略略停下了步子,怒极道:“都是你干的好事,竟让那小畜生给逃了。”
踏古此番有恃无恐,竟不由笑了对他嘲讽道,“如此不是甚好?”
这嘲笑无疑使得破军更加恼怒,他瞪圆了眼睛,一气之下便隔着云头将踏古提住。正巧提的就是踏古受了伤的肩膀,手上力道又没分寸,是以让踏古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面色瞬时惨白惨白的。
破军被怒气冲昏了头,浑然未觉踏古的异样,只毫无怜惜的就这般提着她,飞快的往回赶去。
血液被大力扭曲的飞快流逝,踏古的原是握在肩头的一只手被他的大手顺势紧紧地箍住,这形容委实狼狈,她也越发的使不上力来。
可是破军带她回去的地方,却让隐隐她起了疑惑。
原说魔域地里的布局还是很别有用心的,整个是以不周山为中心,周围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坐落着的四座大山包裹着,分别分配给了这魔域的四大魔使。而破军带他所去之地,竟不是方才那凌乱的战场,也不是原先种魔的洞府,竟是朝南的一个方向。
踏古心下了然,估摸着破军**不离十是要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洞府,来处以什么极刑吧。
果然,不出踏古意料,破军将云头降在了自己的山头前。
落地之后,他也没打算放过踏古,依旧那么提着她,连拖带拽的将踏古拽到了一个屋子里。随后二话不说,便将她丢在了地上。
这一摔也是用了许多力气的,可踏古却不知怎的,身子像麻了一样,竟什么也感觉不到。
破军这时才注意到她身上的伤,看了看自己手上触目惊心的颜色,又看了看踏古异样的肩头,有那么一会微微惊讶了一下,“你受伤了?!”
踏古即便是没了力气,也不忘此时挑一挑眉头,好笑道:“魔使说的什么话?我受了伤,你不是应当开心吗?此番怎还装出了这惊讶之色?”,随后,她便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也能料到地知道破军是什么反应。
破军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在一番调解之后,恨恨地蹲下身掐起了踏古的脖子,从牙缝里渐渐的蹦出一句话来,“你可知每次在我想要对你手下留情之时,你都会触怒我?”
踏古眼睛睁也未睁,面无表情道:“劳烦魔使大人了,您大可不必手下留情。”
“好!”,破军气炸了,连连点头,“这可是你说的!不要怪我!”
言罢,他便狠狠地扯开踏古的领子,伸手向她脖颈探去。
踏古心惊,睁开眼睛,瞪着他,“你做什么!”,却是犹自向后蹭了蹭。
破军微愣,随后眯了眯眼睛,细细的打量踏古,竟发现她神色有少许的慌乱,陡然间便明白了些什么,于是忍不住嘲讽的哈哈大笑出声,“怎么,嫁了夫君这么久,遭人家冷落了?竟还是个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