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昏黑的屋子里发了很久很久的呆,久到连踏古自己也不知道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少。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在脑子里回想方才发生的事,她的理智也一点一点的恢复了过来。
她有些讨厌自己了...
她很小便没了父母,对于一家三口之间的回忆基本模糊的不成样子。所以它并不能理解父母对子女的爱是什么模样,起初她见到秦王爷夫妇对秦昊百般体贴与照顾,心里是有些妒忌的,因为那是她识事以后的人生中不曾有过的东西,她懒得提起一丝一毫的兴致去对待这场亲人相聚的晚宴。
但是在秦昊与秦王爷起了争执以后,她这样丑陋的想法便消失殆尽了。
因为他发现,秦昊也是孤独的人。
就像那无数个黄昏独自行走在街头的自己一样,还有可恶的孩子再身后骂她,野孩子,没爸没妈。
她可以想象,秦昊在没有人认可的情况下,是如何步履维艰的走到现在的。
所以她忍不住任性的说出了那一番无礼的话。
可是现在仔细一想,她做的真的对吗?她那样肆无忌惮,会不会使秦昊和他爹娘之间的关系更加疏离了呢?
她有些后悔,或者佚慈什么都不做是对的,她居然还被他漠不关心的态度激怒了。
佚慈光是看起来,就是个比她要聪明的人,秦昊与他交好,他又怎会真的置之不理?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理由...
真可恶,踏古抬起荡在床沿的双腿狠狠地踢了一下脚下的木板。她竟会做出这样冲动的事,她从前不是这样的人啊!
“嘭~”
许是真的气足了,脚上下了狠劲儿,床头旁的灯盏应声而倒,在地下滚了两圈停在了踏古脚下。
踏古从毛毯中探出手来,原想要弯腰捡起,却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于是直起了腰身,只伸出了食指当空一点,眉目集中地样子好似在思考。
渐渐地,隐约有银光在她指尖汇聚游走,却是十分单薄又微弱。过了好长时间,那地上的灯笼才似有生命般的挣扎了那么两下,最后又归于平静。
“哎~”,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踏古收回了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她想起了白日里秦昊问她的话,“你竟然不会法术?”
是啊,她不会。她自己其实也偷偷试过很多次了,结果千篇一律。
不做不知道,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没用。
好生憋闷。
本来她觉得自己的理智已经回来了,可是越思考她心中就郁闷更甚,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或许真的是她自己想得太多了,什么都不想最好,什么都不要和她有关系最好。她需要走出这个屋子去呼吸呼吸外面薄凉的空气,来压压胸腔里那颗浮躁的心。
当然,踏古只是想让自己的脑袋清醒清醒,所以单单是呼吸呼吸就够了,完全不需要挨冻,于是她麻利的裹着毛毯就出了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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